姜零染被斥的肩膀一缩,澄澈的眸子里染了些慌乱与雾气,她哽咽道:“看来大伯母不是来向我赔罪的。”
“这样说来,高妈妈真的是遵了您的命令而来!”
一旁看戏的人时而把目光放在郑明蕴身上,时而放在姜零染身上,从她们的对话中剖析着事情的真相。
蓄积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姜零染走下台阶,凄哀的望着郑明蕴道:“您可是我的亲伯母啊,纵是逼死了我与兄长,与您,与大房又有什么益处呢?”
郑明蕴听着四周倒吸冷气的声音与小声的指责,脸色突变。
这贱人,惯会颠倒黑白!
咬牙道:“胡言乱语,明明是你...。”
姜零染打断她的话,神色悲痛的问道:“大伯母,那江南的富绅给了您多少银钱?您这般急不可待的就要把我卖了!”
四周哄然骚动,议论声也变的大起来。
郑明蕴隐约听到“冷血”“不是人”“禽兽”等词汇,脸都绿了。
“信口雌黄,你真是死不悔改!”她恶狠狠的扬起了手。
丫鬟小厮忙上前,一堆人瑟瑟缩缩的护住姜零染,警惕的望着郑明蕴等人,显得十分可怜无助。
四周的人越聚越多,看着眼前大房气势完全碾压二房,骂声也一边倒的往大房身上栽。
郑明蕴够不着姜零染,却不能这么背了罪名,厉声低吼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这般满口胡言,真真是败坏门风,枉我与你祖母悉心教导你这么多年!”
姜零染似是委屈极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个不停:“若我是胡说八道,大伯母这会子打上门来,为的又是什么?”
“大伯母,同是姜家的人,相煎何太急啊。”
一字一字,泣血似的沉痛。
说完,姜零染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