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是福气,但福祸相依。”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姜零染点头。
姜霁看她点头,接着又道:“两湖一次,今日又一次。我是真的怕了。”
“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想让你能平安的过完这辈子。”
姜零染想着去世了的父母,听着姜霁这话,再想到今日悬在崖边的燕柒,心口涩重,眼泪不自觉的冒了出来。
好一会儿,她低声道:“哥哥放心,我明白的。”
......
勤政殿,皇上面沉如水的端坐龙椅之上。
下首站着太子,湘王,信王,以及燕柒。
殿中沉肃的气息蔓延。
湘王松了松衣领,深吸了口气缓解着压抑感,瞟一眼太子,又看一眼燕柒,而后又看向皇上:“父皇,您别动怒了。”
“两仪她也是不小心的。”
燕辜看了眼湘王,颔首附和道:“是啊,父皇。”
“有惊无险,您就不要怪罪两仪了。”
太子眉峰动了动,温声道:“父皇,我为兄,今日又是我与太子妃组的局,出了这种事情,全都是我的错。您要罚就罚我吧。”说着衣摆一掀,跪在了地上。
燕辜看他一眼,又淡淡转开。
湘王蹙了蹙眉,这怎么又说到责罚的话题上了?
父皇也没提这话不是?
瞥一眼搅和的燕辜,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揖手开口道:“两仪这次真是吓得狠了,到现在仍是高烧不退。”
“纵是有冒失之错,眼下也算是受过苦了。父皇疼疼她,就别罚了吧。”看了眼地上的太子:“若要论错,咱们几个全都是两仪的兄长,错也没有太子殿下一人承担的道理。”说完掀袍跪了下来,再道一句:“父皇息怒。”
燕辜深深看一眼湘王。
往常比鱼还滑溜的人,这会儿竟这么不遗余力的为太子开脱?难道他们之间真的达成了什么共识?
蹙着眉,不着痕迹的看向燕柒的方向。自从进了勤政殿,燕柒便站着没动弹过,浑身都是冰凉的味道,低垂的眸子盯着大理石里面,整个人都怔怔的,不知是在算计什么。
不过瞧他没有下跪之意,燕辜便也站着没动。
殿中又静了好一会儿,皇上才抬了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