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胡子冷哼着松开了手。
郑清仪爬起身,避开了他,而后从衣柜里抱出一个小匣子,递给了王胡子。
王胡子把匣子里的东西倒出来,十几件珠钗首饰以及两张二百两的银票和一捧散碎银子,他满意的笑了笑,把东西装在药箱里,施施然离开了。
绡月阁外,王路看着知霜疾步领着一位灰衣男子离开。
他想着姜零染的话,微皱起了眉。
思忖片息,抄了近路出府,在角门外等了会儿,就见那男子走了出来。
男子出府后提着药箱闷头一直走,过了两三条街后拐进了一家酒馆。
王路跟了进去,在角落里坐下,看着那男子大马金刀的垮坐在长椅上,要了酒肉,大嚼大喝起来。
这浑身的市井痞气,会是大夫?
王路心中腹诽着,要了些酒菜,想着等他吃完,跟着他,看一看他是哪家的大夫。
王胡子吃的满足,喝的微醺,晃悠着去柜台,从药箱里摸出银子,一抛扔在柜台上,打着酒嗝道:“多的不用找了。”
掌柜掂了掂银子,足有小二两,顿时喜笑颜开:“呦,这在哪里发了横财了?出手这么阔绰!”
王胡子听他排揎自己,心中不悦,啐一口黄痰:“卖你的酒吧!”
王路在那人出了酒馆以后,来到了柜台前,掏出一锭银子搁在柜台上。
掌柜看到银锭子,抬起头来,见是个面生的,笑道:“客官吃好了?”
王路看了眼门口,低声道:“刚刚那人是谁?”
掌柜笑意一僵,目光落在银锭子上,利光闪现,为难道:“这位客官,我们这小酒馆里只卖酒,不卖消息。”
王路又掏出一锭银子:“说!”
掌柜看着两锭银子,爽快道:“他啊,前街拐角的王胡子,专做坑蒙拐骗的营生。”
王胡子搁下银子离开了酒馆,回府后直接去了绡月阁。
郑清仪刚沐浴好,正歪在榻上歇息,看到王路来,便有些懒得动弹。
王路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就剥了衣服。
郑清仪纵然愤怒不甘,但她却没有反抗的资格。
如今日子实在难捱,瞿莲没了孩子后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老侯夫人病着,不问事,孟致沛又整日泡在那几个贱人的院子里,她几次派了知霜去,都没能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