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方才有勇气打开。
盒中放着一卷黄绸。
文安王知道这黄绸不是普通裁衣所用的衣料。
这是一封皇上的手书。
已看到了军师的头颅,文安王再看这手书,脸色几乎是霎时就白了个透,发颤的指尖愈发的抑制不住。
花白的头发与斑老的容颜被明亮的日光衬出了晚暮的颓败。
但同时,在侍卫看不到的地方,那双稍显浑浊的眼中满是冷厉的杀意!
现在,他只要打翻手边的茶盏,外面的人便能把这些人射成筛子...。
文安王抬眼,目光在这十几人脸上转了一遍,确定没从他们脸上看出异色后,心中微定,展开了黄绸。
上面的内容出乎文安王的意料,同时也让他心情大震,眼底重新燃起了亮光,一时间眼角的细纹像是都鲜活了几分。
竟是燕辜和黎锦的婚书!
从军师的头颅,再到这婚书,京中发生的事情似乎在文安王眼前展开...他果然没看错黎锦!
侍卫带着文安王写下的御下不严、教女无方的请罪的折子离开。
这边,世子燕崇轩焦灼的等在院外,待看到京中的人离开,紧绷的脸上有一息的空白茫然。
回过神后忙疾步进了屋。
一眼便瞧见了军师的头颅,他心下一骇,胃中翻腾着五官拧起来:“这...。”话没说完他又看到了盖了大印的黄绸,拿起看后,惶恐中又多了几分的疑惑:“父王,皇上这是何意?”
“杀鸡儆猴,意在警告我们!”文安王看着黑漆方盒,目光冷然。
燕崇轩捏着黄绸道:“可这婚书,又是什么意思?”
“让我们安分守己的手段罢了。”文安王说着,嗤之以鼻的哼了哼:“斩草留根,后患无穷,这道理,他永远都不懂!”
以为囚他在汝州,他就会对他感恩戴德?!
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