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得盛哭笑不得:“能随谁?不是爹就是娘呗。”
皇上气哼哼的瞥他一眼,度着他的话又是有些好笑:“你去,挑几件东西,亲自送过去。”
高得盛颔首称是,退出了大殿。
....
黎锦扶着燕辜到了宫门口,被小福子追上。
燕辜站住脚,疑惑道:“不知父皇有何吩咐?”
小福子恭敬的见了礼,笑语晏晏的道:“皇上说今日雪密,体念信王殿下伤势未愈,不好受冻劳顿,便留您和王妃在宫中歇一晚,明早雪停再走。”
燕辜简直意外极了。
眨了眨眼,呐呐的问道:“此话当真?”
小福子笑了笑:“皇上口谕,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是不敢篡改半字的。”
燕辜差点喜极而泣。
他还以为他是生是死,皇上都全不在意了!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小福子引着二人到了歇息的寝殿,留了六人伺候便躬身退了出去。
这一日,燕辜疲累不已,身上的伤又隐隐的痛起来,他靠坐在椅子里,等着汤药,闭目养神。
黎锦看着简陋的宫殿,再看着木讷的六个宫女,心中极其的不满。
若是这般留宿,倒不如回府去!
瞧着椅子上的人,语调淡淡的道:“真真是爱屋及乌,皇上喜欢燕柒,连带着对姜零染也是袒护的。”
言下之意,她在皇室中不得宠,全是因为燕辜在皇上面前不吃香。
燕辜听得出她的话意,冷笑了声,睁眼看着她道:“在宜妃怀瑞王的时候就曾用同样的方法,除掉了一个贵人。”
“此后数年,这种排除异己的方式也多有发生。”
“与其说皇上袒护姜零染,倒不如说皇上看穿了宜妃的伎俩。”
他说着,语调一转:“今日你在殿上,就只看到了这些微末小事儿吗?”
黎锦一怔,旋即皱眉。
他这话中的讥讽是什么意思?
不等她开口,燕辜接着道:“怎么越发的觉得你是个骗子呢?”
“被军师吹捧,被汝州吹捧的聪明人,原来和内宅争风吃醋的妇人没什么两样。”
说到内宅妇人,他想到了姜零染今日在殿上的一言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