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白了然，遂笑道：“人常常会认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却不知，有时眼中所见，也未必是真。”
顾锦宁颔首，道：“确实如此。早前那男人，若在他母亲说自己不冷时，不要掉以轻心，而是去看诊，也不至于今日老人命悬一线。”
“也许，是抱着侥幸罢，穷苦人家，有病有灾很难捱。”
苏慕白说罢默然，顾锦宁也再未言语。她知此为实情，但作为医者，见到病患延误病症，即使能理解，却不能苟同。
两人沉默片刻，苏慕白突然看向顾锦宁，正色道：“你就没有想过，自己开间医馆？”
见顾锦宁怔愣，他又道：“既然你有医术，又能体察民生疾苦，为何不利用这份机缘，帮助更多的人。虽拯救不了苍生，可只要能救治一人，便是一份功德。”
“我……从未想过。”顾锦宁楞楞说道。
苏慕白扬唇，道：“那你不妨考虑考虑。若决定了，这等善事，不妨让我也参与一份。”
顾锦宁蹙眉沉思，此言确实提醒了她，只是她从未做过，也不知父亲是否支持，若真要做，一切还需细细打算。
“我想想罢。”顾锦宁终是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