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流觞宴后,她就再未见过玄王。而玄王,也像毫无波澜一般,并不曾与她解释任何,亦没有让暗卫传过只言片语给她。
每每思及此处,顾锦宁就觉得气恼。想当初这厮厚着脸皮整日私闯国公府,倒是勤快得很,如今流言愈演愈烈,他又跟没事人似的,过了几日都没见到人影。
顾锦宁一面并不相信玄王会真的放弃她,一面又恼他任性妄为,事后还没个交代。
但说到底,顾锦宁是不会承认自己在意这个人的。横竖若是不嫁才最好,她也不必再忧虑有朝一日国公府会随玄王一同倾覆了。
如今已像是她在与玄王博弈,谁先稳不住阵脚,谁便输了。
此时另一边的顾三爷与三夫人,确实如顾锦宁猜测的那般,焦急中又隐含期待,每日食不知味。
顾三爷自从与国公爷闹了那回,也不再跟着国公爷四处交友了,平日只待在厢房中,虽然有好食好茶伺候着,可他总也安不下心。
尤其是每逢会试那日,三夫人亦是坐立不安,顾以灵又忙于出府结交贵女,三夫人只好去前院找顾三爷,两人相对,仿佛能得到些许安慰。
十五日一大早,三夫人便又来到前院厢房。
三夫人饮了几口茶,又觉不是滋味,起身在屋子里踱步,嘴里嘀咕道:“也不知今日是考的什么……”
“都同你讲了多少次,第三日考的是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