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姝瑶嬉笑一句,也不恼,脱下披风,蹲在炭盆旁烘寒气,一点儿没有小姐的架子。
顾锦宁站在她身旁,笑盈盈地望着她,说道:“你今儿确实来得早。”
“可不就是嘛,快在家里憋出病来了,瞅着机会还不利益最大化。”程姝瑶的手在炭盆前翻了翻,转头眉眼弯起,“你既然知道我要提前来,午饭可备好了?”
“能少得了你的?”顾锦宁笑睨她一眼,遂吩咐丫鬟道,“去跟小厨房说,可以上午膳了。”
待程姝瑶暖了身子,顾锦宁引她进里屋,两人在贵妃榻坐下后,夏菱便上前斟茶。
程姝瑶喝了口热茶,咂嘴道:“咦,竟然是姜茶。”
说罢,又环顾一番屋子,感叹道:“我还以为,所有贵女都跟我差不多,来了你这儿,才知道我是草鸡那类的。”
顾锦宁愣了愣,遂反应过来,笑道:“你这说的什么话?难不成你还跟大伙儿住的不一样?”
“不然你以为呢?”程姝瑶撇撇嘴,用手比划了下,“我的屋子,就这么点儿大,也不像你这里,又有地龙又有炭盆的。”
“你好歹是尚书府的嫡小姐,怎的会这般?”顾锦宁蹙眉。
按工部尚书的俸禄,再不济,也不至于会短了嫡女的取暖份例。
“你是不知我家那些姨娘的厉害,我整日斗智斗勇都累得慌。”程姝瑶摆摆手,作无可奈何状,“我爹又是个墙头草,枕边风一吹就跑,要不是我机智聪慧,早都不知被害多少回了。”
顾锦宁闻言更惊,诧异道:“你为何不与你母亲说?程夫人总归还是主母,怎会任由姨娘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