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对医者的尊敬,即便此人看起来颇为不正经,顾锦宁却仍恭敬地福礼道:“老先生,秋桐也受了伤,麻烦您也为她看看。”
“啧!一个二个的都不让人省心。”欧阳老先生瞪圆眼睛,又看向秋桐,“倒是有些时日未见你了,让你们主子等着,老朽先来给你瞧瞧罢!”
顾锦宁本想说王爷的伤还要重些,但见简皓玄在旁沉默,只好忍着未出声。
秋桐的手已被顾锦宁简单包扎过,欧阳老先生看了看,嘀咕道:“这不是包好了么?”
说罢,他又吹胡子瞪眼地道:“秋桐!你是来寻老朽乐子的?看这手法,你已瞧过大夫了,还来老朽这作甚!”
“我……”秋桐缩了缩脖子,求助地看向顾锦宁。
“老先生,那伤是我包扎的,但因条件有限,无法缝合伤口,还需要重新处理。”
顾锦宁忙好声道,心下腹诽,怕不是世外高人都有怪脾气?
这两个受伤的人自己不在意也罢了,就连大夫也不上心,这一会儿絮叨了许多闲话,却不急着看诊。
“缝合?”
欧阳老先生怔愣,转而低头嗅了嗅,忽地比原先更恼,高声道:“用了老朽的外伤药,还缝什么合?!只要不是断筋断骨,就没老朽长不出的肉!”
顾锦宁愣愣地看着老者气急败坏,忙解释道:“老先生,那伤口并不浅,不缝合的话……”
“三日后,若是长不出新肉,老朽这‘当代思邈’的招牌就给你踩到脚底下!”
欧阳老先生面红耳赤地大叫,声如洪钟,哪里像是老人。
顾锦宁尴尬地摸摸耳朵,虽是半信半疑,却实在不想再惹恼这怪脾气的老大夫,转而看向简皓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