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掉过脸来,我这才看清他的正面,不由的连呼吸都慢了下来。
那是一张十七八岁的脸,朝我的这边轮廓细巧,眼尾微微吊着,带出一颗小小的泪痣,明明是个男子,不高兴起来却带了些女子的闲愁好可怜相。
更奇怪的是,另半张脸完全隐匿在了一块锈色面具后,只露出古井一样的眼睛。
这种略显阴柔的美,配上风吹尾竹的声音很容易让人动容。
当然慕云城除外,他甩下一句“我若真赶你,现在就任的就该是你的脑袋”,就消失在了门口。
白衣人气结,脱口抱怨,“你以为我不想走吗,还不是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人骨。”
院内风声细细,无人应答。
我正打算翻身而下,从大门进去,翻到一半,却瞧见那白衣人解起了衣裳。
要死要死,这人也忒不要脸了些,怎么就光着身子跑出来了。
我脚下一点,卧去房顶的另一面,只等脸上红云退去,才掀开一点儿眼皮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