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兄倦累了,揉着额角道:“务必让大理寺卿、刑部的人手下留情,不得伤人性命。”
他心内想着,大不了一早去请旨,总该是来的及的。
大管家又朝房内瞄了眼,半觑着眼睛,“早上殿下想吃什么,可是往常的分量。”
大皇兄懂了,这是旁敲侧击的问,管不管屋里那位的饭,又该怎么管,按什么身份管。
大皇兄指了指自己。
管家眼睛睁大了整一圈,立即明白了。
早饭按照大殿下的规矩给,身份是大皇子妃。
管家走了好久,大皇兄还在廊檐下站着,大颗大颗的雨水砸在地面上,又溅到他的寝衣上,立即染上了了些泥点子。
院中原本烟织水染的佛陀花树,也淋着雨,从至高无上的纯洁被打烂在泥地里。
大皇兄那风雨不动的心,在这个雨夜开始躁动。
他立了很久,也没平复下来,只好又回到房内。桌上的一只臂粗的蜡烛已经将熄,凌乱的火光映照在地面的衣服上,很像一对新婚夫妻迫切的抱在一起的场景。
他掀开帘子,看见她一截雪白的手臂搁在被面上,便想用被子给她盖上。
刚捏上一个被子角,那手却缩了回去,大皇嫂翻身坐起,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