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撇撇嘴,“也不看看是什么世道,嫌我们做的难吃就走啊,京城里有的是大酒楼,大鱼大肉的招待着,在我们这儿摆阔。一个男人,我不信还能做出像样的吃的来……”
她嘟囔着走到我面前,眼睛一亮,“哟,这是什么衣裳,城里已经流行这种款式了吗。”
我默一默,她才扭着屁股坐到了我没坐的那张椅子上。
一两盏茶的功夫后,慕云城出来了,手捧一直黑木填鱼纹的碗,碗里是一碗很普通的素面,但汤中卧了个鸡蛋,放麻油葱花点点。
我一闻到那味道,胃便叫嚣了起来,张着嘴嗷嗷待哺,等待慕云城的喂食。
谁知,他讲碗往桌上一放,又另丢了锭银子。
老板娘会意,方才的抱怨仿佛不过一场放屁,臭了臭自己,便烟消云散了。
我吃的很满足,除了总对着一张不停吞口水的胖脸。
饭毕,我语重心长的对老板娘说,“做面啊,得用心。不能因为顾客少就自暴自弃,只要你们坚持做自己的好面,总会有顾客盈门的。”
老板娘显然对银子比对我的话更感兴趣,不等慕云城说话,他们就接连保证,“我们一定做诚信店,好吃面。”
当天,下午,那店改名——好吃面。
23
我们靠着一匹马跋涉了两天,路上餐风饮露,连一个“好吃面”那样的破店都找不到,慕云城沉默,沉默,再沉默。
我崩溃,崩溃,再崩溃。
这天晚上,就着慕云城的手吃了半个野果子后,我躺尸在草地上。
凉风嗖嗖,时不时有狼叫声扑传过来,叫声凄惨,堪比死了狼爹狼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