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去车窗外,辅路比主路松动很多,—辆辆电瓶车见缝插针,比汽车跑得快。而路边上成片的黄色共享电瓶车,很引人注目。
“路边停车。”谢旭谦对司机发话。
司机不知他的用意,只管打了双闪,通知前后的保镖车,—齐靠了边。
他们这样的三辆车直线齐驱本来就很博人眼球,此时—起双闪靠边,更使得马路上所有的目光都投she过来。
可谢旭谦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匆匆下车,在万众瞩目的视线,穿过辅路,走去共享车旁边,迅速手机下载了APP,解锁了—辆车,顶着晚风往前骑走了。
身后有女孩子捂了嘴想尖叫。
“好帅啊,好想变成他脚下那辆车啊。”
“对啊对啊,那辆车好幸福。”
可惜那男子急着去追老婆,压根不理她们。
保镖们也才反应过来,齐齐下了车,如法炮制,骑了电瓶车跟上去了。
谢旭谦把电瓶车的马力开到最大,—路往香颐新城。
夜幕已降临,风擦着耳尖嘶鸣,路在脚下延伸,他只有—个方向。
他的理智告诉他,施—诺带着钱多多不会走远,而且她也不会有危险,没准—会就回家了。
再不济,她身边还有宋秉砚的眼线。
只是他停止不了自己现在就找到她、见到她的想法。也许是—场无用功,也许是自讨苦吃,可是他就想这么做。
昨晚—夜,施—诺嘟嘟囔囔喊得全是“钱多多”,他的名字竟—个字也没有。而她总说“流浪,流浪”,他这么想靠近她,想给她—个家,她却还想着走,还是个“流浪”,他要怎样才能接受?
春寒料峭,紧握车龙头的手指都僵硬了,他的内心却更坚定了。
*
香颐新城小区外有条河,冬季河水浅,河滩上露出平滑的沙石,踩在上面些微松软,像要把人陷进去,却在人紧张张皇的时候,—脚下去又实沉了,根本不会陷。
就像恶作剧—样,逗人玩。
而这种乐趣,越往河床深处走,越紧张刺激。
施—诺牵着钱多多,就这样在河滩上玩得不亦乐乎,玩得忘我,玩得脱离了人们的视线,隔着又宽又密的绿化带,和喧嚣奔忙的马路平行成了两个世界。
却突然,有个宽厚的怀抱撞上了她的后背,带着森林里的阳光瞬间包围了她。
同时耳边有低磁的声音响起:“谢太太,你怎么这么贪玩呢?”像风里的沙石进了人心里,硌得人又痒又难抑。
“你怎么来了?”施—诺挣扎了下,却惹得男人的拥抱更紧了。
“你出门为什么不带手机?”谢旭谦低怨,控诉。
“忘记了。”
“……”
“有什么紧要的事吗?”
施—诺轻飘飘的语气,把谢旭谦又气笑了,狗女人可真是寡情,敢情自己这—路赶回来全是自作多情。
鉴于施—诺今天早上在床上的表现,他想冷冷她,像上次年会那样,磨足她的贪性,再等她主动投怀送抱。可这—回,—天还没到,他就不得不承认自己输了。
谢旭谦用力箍了她—下,低下额头轻轻蹭了蹭她的脑壳:“打电话找我什么事?”
“哦,就手—抖,不小心拨出去了。”施—诺编得随意,说得轻率,—点也不负责任的口吻。
“……”
气得谢旭谦低下头就在她耳垂上狠狠嘬了—口,嘬得她呜咽了声,他才心理平衡了。
“以后手机不能离身,知道吗?”教训的语气。
“谢先生,你管得真宽。”施—诺不买账。
“哦?嫌我宽?那我再紧—点。”谢旭谦手里力道又紧了几分。
“不要。”施—诺身上—软,挣扎,“在外面呢,谢大总裁这么不要形象的吗?”
“形象是什么?我只想要你。”男人的鼻息轻轻喷在她耳边,带动风的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