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放了肆,把她抱上了书桌。
“大姨妈呢。”施一诺抵死顽抗。
“再骗我。”谢旭谦咬了她的下巴,“早上我数过你的卫生巾。”逼她仰了头。
“你怎么这样?”
理智尽数被逼退,施一诺只感觉自己陷进了水深火热之中。混沌里,一丝不同于往日的的气味钻进鼻腔。
施一诺抓住男人,凑了鼻尖去嗅他。那是一种迷迭香的气味,是按摩院足疗院喜欢用的精油的味,现在却从他身上一点一点溢出来。
“你去哪鬼混了?”喝问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颤,像山雨来袭时震荡了窗棱,摇摇欲坠又清晰可闻。
谢旭谦没有答她,火热的泥沼里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攻击性,唇齿抵在她耳边,暗哑出声:“古镇那座山卖给我怎么样?”
施一诺浑身一个激灵,忍下呜咽的声音,全身都想蜷缩起来。
“痛。”施一诺恼得双手狠狠抓掐他的肩头,只把指甲都掐进他肉里。
谢旭谦也吃了痛,上下牙齿咬着“嘶”了声,停了一瞬。
然而也只有一瞬,在看到女人上翘的眼尾里有着得逞的狡黠时,他又发了狠,所有的渴望和爱都化成了阴暗的暴戾。
书桌晃动不已,书本一本本倾斜倒下,劈哩啪啦的,从缓慢到急促。
“快说,还瞒了我什么事?”
谢旭谦护着妻子的头,背着光的阴影里,幽深的眸底下全是肆意和疯狂,似要将她拆骨入腹,彻底地占为己有。
“没有了。”她讨饶,红了眼睛,琥珀色的瞳仁里全是氤氲的湿意。细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脆弱的蝴蝶,再震一震,就该碎了。
“撬我的项目是不是很爽?”
“……”
“嗯?”
灯影在男人额前的碎发里,投出一圈圈的昏沉与压迫,交叠在女人娇软的影子里,有种山雨坠落摧残春花的美。
施一诺看去丈夫,看见他眸底暗涌,似乎还有一场更惊天动地的狂风暴雨正酝酿在他眼里。
她仰头闭了眼,咬上唇,不吭一声,咬得下唇瓣一排深刻的齿痕。
谢旭谦托过她后脑勺,自己激越的心脏在胸腔里跳得狂乱。
“说话。”他逼问。
施一诺看着他充了血的妖冶唇色,贴上去回吻他,轻轻吐出一个字:“嗯。”往下吻到他滚动的喉结,用力嘬了口,学他的口吻喷了口气上去,低低对他吐出几个字。
那口气似春池里的风,似缠绵季的雨,拂过男人心头,激起千层高浪,再不得控制。
书桌晃到不行,所有书本纷纷掉落,谢旭谦抱着人换了个地方。
楼下打麻将的四个人听到动静,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瑟瑟落下的灰尘,互相啧了啧舌:“年轻人力气真大,拆房子呢。”
*
晚饭开饭时,施一诺整个人软绵绵的,腿脚乏力,下楼梯扶着墙,一步一层台阶,脚后跟都打着颤儿。
谢旭谦嘴角抽了抽,跟上她,挽过她:“我扶你。”
“你离我远点就好了。”施一诺推着他,可手上也没劲,推的动作带了几分娇气,软得很。
谢旭谦不容分说,右手拉过她右手,左手揽过她左胳膊,把人往自己身上一带,半搂半抱着一起下楼。
“你今天没戴那个。”施一诺低声嘀咕。
“你现在不是安全期?”谢旭谦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