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愣神之际,对方一口地道的京都音在耳边响起。
“是。”
芊芊回过神,按照对面教的贵族礼仪,掏出别在衣襟上的帕子甩了甩,行了一个标准的官家小姐才会行的礼。
“呵,还真像回事哈?”
男人站了出来,走到芊芊边上,伸手比划了下,“北方人就是高。”
“您也是京都人?”
芊芊诧异,“这不是四邑会馆吗?”
“呵。”
曲应江轻笑了下,“联军入京都那会儿,我娘被我那洋人爹给掳走了。一来二去的,有了感情,带回了这花旗国,生了我这个杂种。”
“别这样说……”
芊芊下意识地抵触他这种说法。因为男人虽然笑着,可眼底却隐隐藏着愤怒、不甘。
“也没什么丢人的。”
曲应江淡淡道:“在白皮眼里我就是杂种,和天|朝人生的杂种。”
“天|朝人?”
芊芊觉着这称呼很怪。毕竟在眼下这坏境里,谁还会自称天|朝人?
“满国至今称自己为天|朝上国。”
边上的王青松道:“这些白人笑话我们,不是叫我们满国佬就是叫我们天|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