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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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龙的枪尖,只让郑艳丽感觉到冰冷,只会让她冷静。
桑德雷斯的解释,则让她感到寒彻骨髓的阴冷,让她绝望,让她崩溃。
“不啊,我不要死啊!我还有妈妈要养,她六十多了,守了半辈子寡,还没享过半点福……”
郑艳丽一边哭求,一边用力地磕头,满面血污。
“醒醒,姐妹。”大魁拽起郑艳丽,重重地扇了一记耳光,恨铁不成钢地斥责:“看看你的样子,还像个女人么?振作点,别让臭男人看咱们的笑话。”
“唉!”桑德雷斯重重叹息,看了莫娜一眼,沉声道:“莫娜队长,时间不多,我们赶快开始吧。”
莫娜没有回话,只以摆手回应。
桑德雷斯轻喝一声,“大魁,苏莱斯托。”
大魁重重点头。
苏莱斯托沉默不语,上前和大魁一起挟持郑艳丽,走向苟延残喘的暗影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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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攀一直都认为,“牺牲”,是一个很神圣的字眼。
士兵为国家捐躯,牺牲生命;
父母为子女操劳,牺牲年华;
恋人为所爱奉献,牺牲感情;
等等。
未必会死,也未必会有很大损失。
但,一定很神圣,一定是牺牲者不求回报的主动牺牲。
要求别人,强制别人,那算什么牺牲?
那是谋杀!
难道说,是我谋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