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她仍是继松峰山开山祖师后,山主中评价最高的一位,在松峰山议事堂中也是这般。
在钱二爷眼中极具一山之主风采威仪的高旭此时毕恭毕敬的答道:“非高旭不能,实不愿也。”
那左首居中的老妪又是按耐不住,语中带刺:
“高旭,嘴可长在你身上,说不说都由你,大可不必狗急跳墙找个粗劣借口来搪塞。”
这番上不得台面的言语显然在议事堂内也引起了些震动,登时议论纷纷,有小声劝慰这老妪的,也有对其附和的,只是大多仍是默不作声,端正姿态看首座上的那位表态。
一只手轻轻抬了起来。
屋内鸦雀无声。
那只手的主人满意于这动作所产生的效果,便缓缓放了下去。
“议事堂是用来集思广益修正松峰山前路方向的,不是用来进行无意义争论的,小高你接着说下去。”
“谢过太上山主。”高旭一行礼,并未着急解释先前言语,反倒发问:
“敢问太上山主,为何当年未曾趁那烟雨楼势微之际一统江州江湖。”
“你倒是聪明,想到了其中关节。”那张并未生多少皱纹的脸上有些自嘲,“那便也借你话来一用,非不愿,实不能也。”
“为何不能?适时松峰山乃是自开山以来势力最为雄厚,山下弟子上万,武道二三层楼着不可胜数,而烟雨楼才经历一桩大灾祸,实力大损,此时若是松峰山倾巢而出,一统江州江湖指日可待,说不得江州此时已是横跨大尧多州的门派,太上山主也将成为松峰山的中兴山主,流芳百世。”
“而为何松峰山此时只能与那门下弟子曾不足十一,武道修为更是天差地别的烟雨楼共分这一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