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等了,前面去前院帮忙的两个镖师估摸着也都是三层楼武夫?”叶辰凉捂嘴轻笑,见魏长磐双手握拳,又说,“别等了,再添上这两号人,差不多能拖住那武都头,至于想要抽身回来,你真当我这个山大王手下没两号拿得出手的喽啰?”
手腕被点的两处窍穴有淤血渗出,酸麻不再,可双拳紧握是竟是刺痛,显然是先前被点中两处窍穴的后患。
见魏长磐缓缓拉开拳架,叶辰凉又笑道:“除去用刀以外,还是个拳脚武夫?可不多见,不过你兵刃在手都不敌我,换拳脚又如何?”
武夫厮杀,于演义中大战三百回合的场面那是少之又少,如若不是实力相近又没什么杀招的二人对敌,那胜负,往往也便是几个瞬刹而已,除非要分出生死。
“想要空手一搏?”仍撑着那油纸伞摇着扇的叶辰凉收起了伞,负一手于身后,“放心,不是让你,我所习这门功夫本就用不着第二支手。”
打穴?魏长磐模糊记起这个江湖所习人甚少的功夫路数,苦练十年方能有小成,与人对敌时局限也颇多,若是遇上了横练的武夫,难免要吃瘪,不过却是潇洒非常。
一拳攻去,不过随手便被拆解了,像是打在棉花上,让人觉得心里憋屈,再出一拳,仍是如此,叶辰凉见招拆招拆不了的便以手中铁扇挡下。
“沙场功夫?”叶辰凉见魏长磐拳法路数来了兴致,“伍和镖局什么时候有沙场武夫的镖师了?”
关你什么事。魏长磐心里作此想,却没说出口的余力,全身劲道都灌输在双拳上,竟是只攻不守的搏命打法,叶辰凉倒也一时被压住,换不出几招来。
伍和镖局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不要命的主儿?叶辰凉心中暗暗叫苦,之所以先前说那些多余言语,还有露了那打穴摘刀的一手,便是想要这镖师识趣退走,免得再战上数十合,他便要左右为难。
叶辰凉自幼跟着名退隐江湖的老武师研习这打穴的功夫,熬到及冠之年他自觉已将老武师一身本事都尽数习得,便不告而别,后来在江湖上头一次与人厮杀时才晓得,自己所习打穴功夫,其实大有疏漏,狠手辣手一式不得,都是些寻常手段,平日里文比切磋倒是潇洒,可若是真与武夫以命相搏,便要出丑,哪怕是境界低了一层楼的武夫,死撑着不退,他也伤不了人性命。
他所在那座山头喽啰,都夸赞这位大当家的宽仁,从不取人性命,放屁!是他不想吗?这不是做不成!
故而叶辰凉眼看着一招一式都是轻描淡写,将魏长磐玩弄于股掌之间,随便呐招稍变都能取他性命,实则他,叶辰凉属实是奈何不得,不然也不会受着他这穷追猛打的羞辱。
魏长磐起先拳法还讲招式进退有度,后来纯粹成了疯魔的乌龟王八拳乱抡,反正不能建功,只管出大力就行。叶辰凉也不再见招拆招,仗着身法敏捷,东躲西闪,魏长磐的拳头也擦不着他的衣角。
“停停停。”叶辰凉侧移出丈许远,抬手与喘息不止却仍虎视眈眈瞪着他的魏长磐说道,“犯得着?院子里的是你女人,这么拼命。”
不听他言语,魏长磐稍缓过气来,又要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