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坐在公案后,旁边稍低的地方坐着太守,在下面是四张椅子,坐着范无咎、苏道峥、谢兆安三个指挥使,最后一个椅子空着。
“韩指挥使去哪了?范兄?”苏道峥小声问道。
“去永州送信去了。”范无咎小声回应。
“韩悬阳得罪州牧还是太守了?居然被派去送信了?”苏道峥有点惊讶。
“呸,这个滑头,如果不是他是韩先生的侄子,这种好事轮的到他?”范无咎有些愤愤不平,明明他当时准备亲自去送,偏偏遇到了韩悬阳。
“好事?送信?”苏道峥有点蒙。
刺史一拍惊堂木:“赵长寿,赵家村村正,你捞到人头却不报案,更是扔入河中,你可知罪?”
村正跪下:“小人知罪,刺史大人饶命。”
“起身罢,但你今日也为了捞取人头忙碌一天,功过相抵,今夜罚你去城隍庙守夜。”
“谢刺史大人。”村正松了口气,站起身,旁边有人搬来凳子:“老人家,您坐着。”
现在靖夜司这么客气?
莫说村正,三大指挥使连着其他士兵都惊呆了。
刺史二拍惊堂木,怒吼:“罪人葛忠,你可知罪!”
“小人愿受死。”葛忠跪伏在地。
“本该判你明日斩首,但城隍大人来信,葛家村只有你一个活口,故先罚你给葛家村全村人收敛入葬,雕刻石碑!你可愿意?”
“罪人愿意。”葛忠叩首:“多谢城隍爷慈悲,多谢刺史大人。”
“其次,葛家四人被你斩首而死,罚你给这四人披麻戴孝守灵三月,你可愿意?”
“罪人愿意。”
“明年秋后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