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视线随着指向关睿的方向顿了下,表情就卡住了。
关睿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抬眼看着她。
路南溪手讪讪地放下去,想找个地缝钻了。
护士走近病床边换药,看到这一幕,露出一脸慈祥的姨母笑,对路南溪说:“没事,这是最后一瓶药,输完你和你男朋友就能回家休息了。”
路南溪更窘了,咬着嘴唇说不出话。
等护士换完药走了,关睿还坐在椅子上没动,只是隔了一阵,兀自笑起来。
路南溪瞥见,有些羞恼地别过脸。
然而,他居然笑出声,她恼火地瞪着他,“吵死了,有什么好笑的?”
确实就是一点小事,不过是她看到他在睡觉,担心别人吵到他而已,但就这一点点小事,让他心情明媚起来。
他发觉,现在他真是越来越容易满足。
他不说话,只是笑,路南溪气得要死,“你烦不烦啊!”
可能因为虚弱,这话也没多重的力道,软绵绵的好像撒娇,她说完自己都觉得太弱,也不看他反应,别扭地别过脸。
关睿笑了好一阵,才伸手去碰她的手。
被触碰的路南溪手本能要缩,被他按住,“小心滚针。”
她不敢动了,脸红红的,也不愿意回头看他,但是触觉却格外灵敏,男人执她的手,粗粝的指腹在她手背轻轻摩挲。
她心跳得厉害。
片刻后,有温热的气流洒在手背上,她闭上了眼睛,很快就有柔软的什么印在她手背。
关睿俯着身,亲吻过她的手背,他的唇长久地贴着她的手指,好一阵才说:“谢谢,我很高兴。”
你会为我着想,我很高兴。
他并没说出来,但是他们都懂。
路南溪手指微微颤了下,却还是没有挣扎,她一声不吭地躺着,还是维持看向另一边的别扭姿势,后来,他们都没有再说话。
从医院离开时,外面飘起小雪,关睿手里拿了件羽绒服,给路南溪扎扎实实地裹上,将她安顿在副驾之后,他绕过去打开车门上车,坐在驾驶席,却久久没动作。
路南溪等了会儿,有些迷茫地扭头看他,“怎么不开车?”
她的声音还带着很重的鼻音,瓮瓮的,在安静的车里,显得有些单薄。
腊月二十九的医院停车场里格外冷清,停着稀稀拉拉几辆车,也不见人。
关睿手握着方向盘,目光落在前方,静坐在那里足有一分多钟,宛如雕塑。
路南溪觉得莫名其妙,微微直起身,“你怎么了……”
她话没说完,关睿忽然有了动作。
他侧过身,动作很快地倾身压向她,手挑起她下巴,唇就印上去。
路南溪彻底懵掉,愣了几秒,在觉察到男人意图加深这个吻时,她立刻挣扎着别开脸,含混不清道:“我感冒了,说不定会传染,你别……”
关睿低头,脸埋在她颈间,闷笑了下,“没感冒就可以?”
路南溪红着脸,手推他一把,“开车啊。”
关睿心情愈发好,身体压更低,手指勾着她下巴,嘴唇磨蹭着她细嫩的脸颊,“我不怕传染,转过来,再亲一下就开车。”
“……”红云从脸颊爬到了耳根,路南溪咬咬牙,嘀咕:“真不要脸。”
话虽这样说,但并不是生气的口气,关睿察觉,有恃无恐:“快点,不然我们就不走了。”
路南溪咬咬唇,转过脸瞪他,“你够了啊……”
她话没说完,他抓住机会堵住她的嘴。
这个吻很短,他在她唇上轻轻吮了下就离开,如愿以偿地挂挡开车,唇角勾起。
路南溪身体往下缩了缩,扯着围巾往上拉,盖住半边脸,视线挪向窗外,过了会儿,嘴角也慢慢上扬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本开小虐怡情的《情书三行》,会存稿再开,避免出现断更情况,文案如下,求个预收么么哒:
婚后第三年,枕边人对陆眠来说变成了食之恶心,弃之不甘心的存在。
如何体面而不伤筋动骨地甩掉老公温思远成了她的头等要务。
她疯狂败家,对温思远冷言冷语,无果。
最终她只能将他给她戴的绿帽奉还。
在她身上看到别的男人留下的痕迹,温思远掐着她的脖子,红着眼说:“陆眠,你不能这样对我。”
陆眠柔声细语,仿佛安慰:“痛苦吗?会过去的,因为我就是这样过来的。”
……
离婚后的陆眠分到大笔财产,跻身富婆行列,人人艳羡。
男人只配当玩物,她决定谁也不爱,拿着前夫的钱包养小白脸,厌了可以换,不开心可以换,没理由创造理由也可以换,这日子它不香吗?
而当初用来做离婚推手的工具人韩殊却阴魂不散。
醉酒晚归的夜里,韩殊堵她在门口,清冷灯光下他眯着眼眸打量扶着她的小白脸,“人给我,你可以滚了。”
……
和温思远在一起之前,陆眠曾撕掉一封她珍藏三年的信。
信里是韩殊潦草的字迹: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