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苍应下,鼻尖细细一嗅,奇怪道:“你有没有闻到这个屋子里的冥纸焚烧的味道特别的重?”
琰华点头,细嗅之下又觉不知是焚纸的气味:“你点了沉水香?”
南苍摇头,“没有。”
琰华奇怪的看了眼床上,放了手里的书册归到桌角摆放齐整,起身开了窗户。
繁漪闻了闻身上,沉水香是她生前喜欢点的。
窗户打开,她的鬼眼一时无法适应忽然扑进来的光线,只觉眼眸刺痛的厉害,下意识的一挥衣袖,床上的幔帐就下了下来。
南苍指着半掩的幔帐,张了张嘴,“……”
琰华回身,看着原本挂的好好的帐子垂了下来,而银勾并未脱落,不由皱了皱眉,却也只是拿了银勾把帐子重新挂好便出了门。
该去点卯上衙了。
繁漪呆呆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莹白间微有透明之意,她没生气啊,怎么还能施法了?
莫不是她的“法力”和怒意无关?
南苍说屋子里冥纸焚烧的味道很重,莫不是昨日轻飘飘使不上力便是因为还未有人给她烧纸钱?
而她收了一夜纸钱,又受了香火跪拜,便有了“法力”?
“也忒神奇了。”
繁漪下了床,想着虽然她是未嫁女葬礼不会怎么隆重,好歹楚家和慕家的旁支庶支会来吊个唁是你的,她也去瞧个热闹,给她伟大的嫡母找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