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咬着后槽牙,挤了个平和的笑意道:“我们与繁姐儿有要是相商,琰哥儿还是回避吧!”
抚了抚膝上的衣袍,那墨绿的色泽极是鲜润,衬得他骨节分明的手越发白皙。
晴云含笑上了茶来。
琰华端了慢慢吃了一口,方缓缓道:“繁漪于我是至亲,我亦是她的依靠。今日叔父不在,便是我来一同听一听,吾妹年幼,若说的不得体,我也好管教一二。”
繁漪微微垂眸,心底仿若又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拂过,破开了被坚冰遮蔽的一眼温泉,开始轻轻的涌动起来,润泽了一方冰冷。
姚柳氏待说什么,姚三爷笑呵呵的截断了妻子的话头,与琰华亲和不已的叙起了闲话:“到底也是表兄妹了,亲近依靠是应当的。如今都是七月下,离来年的殿试也不过半年余了,琰哥儿准备的如何了?”
琰华的指尖轻轻磨砂着莹白如玉的茶盏,慢慢道:“一切都好,劳大人关心。”
姚柳氏立马明白了丈夫的意思,缓缓放平了情绪,轻笑了一声,“算来琰哥儿也十八了。”细细瞧了他的眉目,旋即眉目间便含了几分得意道,“模样生的好,又有才学,来年进士及第怕是媒婆要踏破了门槛儿了。到不知琰哥儿可有中意的了?”
琰华垂了垂眸,只轻缓一句道:“不敢与云歌相比。”
他的话说的平淡而谦逊,意思倒也明明白白,他的婚事未必只能是你们姚家的姑娘,可你们姚家出息的外孙子的来日前程却是在你们的一念之间。
这时候,比得不就是谁更能豁出去么。
姚三爷头痛的拧眉剜了一眼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