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华保持着此刻该有的得体悲悯神色,只一双眸子沉幽的叫人望不见底,颔首道:“见过,说了两句话。”
宋大人激动的站了起来,急急的虚走了几步道:“你们说了什么?说了什么?”
郑侯爷的掌有力的扶住了宋大人,稳住了他的脚步,“可曾龃龉?”
琰华摇头:“未曾。我离开时他进来,不过打了个照面,问了句最近安好。”
“未曾?未曾?”是悲痛无处安放的悲鸣,尖锐的呼啸而起,宋大人必以为张,“谁能证明?”
姜淇奥目色一沉,平和的口气生硬起来:“今日只要踏进过此处的人,谁没有嫌疑!”
袁公子低叹如薄薄的风:“姜大人是翰林院新贵,饱读诗书如何会做出此等事。如郑夫人所言意外掉落有可能,被人栽赃亦有可能,何况二人仿佛也并不熟识,何故在郑太夫人的寿宴上下此狠手。”
看戏的慵懒女音自高墙之上轻飘飘而来,“谁说没有过节了?”
众人望去,墙头之上是一身茜色衣裙的姜柔盈盈而立,薄薄天光下的她明丽娇艳的面孔似笑非笑,广袖于风中轻而缓的起伏,宛若绚烂的蝴蝶翩跹于她身畔,衬得她越发美丽的好似一朵骄傲的芍药。
身边一左一右是徐明睿和沈凤梧负手而立,神色淡淡的看着眼前一切,一点都不为自己如此不稳重的举动而感到不好意思。
而墙头之下的半月石门下,是隐隐约约的人影晃动,想是跑来一探究竟的宾客也不在少数了。
听得头上有人声响起,纷纷仰头看去,心下不免感叹:想那沈凤梧当年可是多么规矩守礼的少年郎啊,如今也跟着未婚妻如此攀高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