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朝阳带了几许云霞的光泽,似夏日热烈绯红的凤凰花瓣千丝万缕的洒在空气里,将整个屋子都添了几分温柔缱绻之意。
繁漪细思微凛的神色在光线里有难掩的沉静与微澹,又在蓦然间绽然一笑,若春雪悠浮的寒气被晴光掠走,静声道:“后宫的女人,都是为天家绵延子嗣的,怎么能保证自己不想生就怀不上?”
琰华深邃的眸光一掠,似一道强光直直照进海底深处:“入宫的东西内务府否要检查,要携带进去什么并不容易,那么只能是太医院的人参与其中!”
早起就费脑子,昨夜又辛苦配合丈夫的需求,繁漪觉得有些累,便顺势又倚回丈夫的臂弯里:“宛妃的胎是谁照顾的?若说胎儿羸弱便罢,死胎且是残疾,难道这么久以来,太医都没有察觉她的胎有问题么?”
见妻子那么自然的靠上来,琰华修眉激动的扬了起来,但语调还是那么的矜持而平静:“听太子提过,好像是院判冯征。看来,是该他消失了。”
繁漪长吁了一声:“冯征、姜元靖、袁家、秦家、后妃、远在封地的藩王……这样的联系,不简单啊!”
琰华也觉得心惊,“看来藩王的动作远比咱们想的要深沉,袁家和秦家的浮起看来不过冰山一角。”
“那几位当年在京中斗了十余年才败阵,背后的暗装此刻怕已经都上位大员了。这盘棋,很大啊!”繁漪默了默:“上头自有辅政大臣先计较着,咱们急也没用。走一步看一步,你在太子身边行走,往后会知道的更多,总能猜出几分来的。”
琰华微微颔首,眼角的笑意十分舒展。
咱们。
喜欢她这样把他和她囊括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