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宵听完情绪很激动:“姐姐怎么可能是那种势利小人?你一向温柔敦厚、博施济众,当年……啊,反正姐姐根本不是那种人,是他们眼瞎!”
米粒儿反而被叶宵的反应给整懵了。
温柔敦厚?
博施济众?
说的是她吗?
就是上辈子跟着老师走遍大江南北,学习很多东西,她都不跟这两个成语沾边。
米粒儿转了转眼珠,难道叶宵一直喊她姐姐,其实不是出于礼貌,而是真的把她……当成某个姐姐?
还说什么当年。
想想头几年乱糟糟的环境,米粒儿都没敢问叶宵是不是真的有个姐姐。
万一“姐姐”遭遇不幸,那岂不是在人家伤口上撒盐?
米粒儿心里顿时一堵,同情起叶宵。
她面色凝重,拍拍叶宵肩膀:“别难过了,走,姐姐带你吃好吃的!”
她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反正小时候长辈哄自己就是给好吃的。
如果叶宵姐姐还在,肯定也会这么哄他吧?
她抓着叶宵胳膊就往食堂去。
传达室大爷目光都直了,手下意识就抓住了传达室的电话。
…………
车间这边,米粒儿走了,张翠荣身边的朋友愤愤不平:“不是挺傲吗?躲啥呀?”
“行了,赶紧去吃饭!”张翠荣敲敲饭盒。
米粒儿在她心里就是个绣花枕头,啥也不会,根本不需要她浪费时间去关注的所在。
她不理会,但是身边朋友不行。
一直进了食堂,打了饭,还是堵不住她们的嘴,巴拉巴拉说米粒儿的不是。
本来厂里就传米粒儿嫌贫爱富之类的,听到她本车间的人都发牢骚,周围几个座位的人全竖起了耳朵。
旁边坐着的正好有一个李秀娟。
自从米粒儿跟她绝交,李秀娟这两天都是单独吃饭。
她虽然也想另外找朋友,可惜跟着米粒儿的时候李秀娟不做人,得罪了不少。
根本没人搭理她,哪怕听她传谣,也是听完就散播,还是不跟她一块吃饭和上下班。
李秀娟有点孤独,急需找个共同语言的伙伴,听到有人说米粒儿坏话,立马凑过去:“她就是那种人,眼睛长在脑门上,非常看不起咱普通职工。”
“是吧?”张翠荣朋友顺口一接:“在车间她就不爱跟工人打成一片,刚还跟翠荣姐顶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