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优面上笑意大盛:“东皇大人已将医仙请回,家翁病情已经抑制住了。”
一边九珏看到白优,美眸之中神光四射,动人之处再添三分。
清源听了白优的话,再看到其居然出现在了此地,脸上原本黯淡的笑容却是重新扬起了弧度。
“你是何人?见到大司空居然不下跪?”一名军甲士兵突然冲出行列,一杆如龙大枪刺向清源心口。
只是令人略微诧异的是,清源此时却并未闪躲,而是任由兵器穿体而过。
看到此幕的白优心中登时大喜。
只是原本端坐的妙庵却是面色忽变,紧紧盯着场中。
就见原本清源所在之处,此时已不见清源身形,原地只留一张黄色符纸。
“分身驱神之法。”妙庵轻吟出声。
“分身?”琴韵却是心中惨呼,分身也在天人之上,那真身又是什么来头?
秦王宫。
作古殿,垂天台,棋盘左右,各坐一人。
当今秦王,面容刚果,威严极甚,身披黑色龙袍,手执白子。
对面一人,一身青衣,神态清明。
“你可知我设立太傅一职用意?”
清源落下一子,轻笑道:“秦国向来尚武,文人墨客皆叹蛮夷之辈,一国太子之师,求名,汇文人为己用。”
“那你应该明白,若是你此言有半句是假,哪怕真是大司空之师弟,朕也必杀你。”
“草民与大司空并无瓜葛,至于太傅之事,想来陛下自有决断,况且三公子那边,求证不难。”
“若非如此,陛下又怎能同意阁下动用禁军围那白府。”身边一位白面无须的公公提醒道。
“葛洪到了。”
“听闻清北侯病情只是缓解几分。”清源意有所指。
见秦王不接话,清源便继续说道:“葛医仙有个雅号叫做及时雨。”
“若是让你来呢?”
清源肃然:“陛下可敢一试?”
秦王眼神如炬:“你何时看出来的?”
“道家之中,亦有调和阴阳之法,人身病理,不在医家之下。”
“陛下三思,还是让老奴先来……”
秦王目光略有缓和:“小先生既然是抱着诚意来投,孤又岂会这点信任也不给。”
清源再落一子:“方才陛下饮了葛医仙所配良方,又有御医帮着调解,对自身状况应该也有所了解吧。”
秦王点头:“小先生尽可开始,孤自有判断。”
清源转头朝那位公公吩咐:“备四份药材,共有之物为犀角、生地、丹皮、玄参、黄芩、栀子、银花、竹叶、大黄、以甘草调和诸药。二外加三七粉、大小蓟;三加安宫牛黄丸;四加钩藤、僵蚕、羚羊粉……”
那公公有些茫然,清源见状,道:“还是拿纸笔来罢。”
下人送上。
书写完后,清源交于下人,吩咐道:“切不可擅作主张试药,此药最后还需一道工序,按我所说熬完呈上即可。”
等下人去准备,清源方才问秦王:“陛下染此疾可有出血之症?”
“无。”
“可有神昏谵语?”
“不曾。”
“惊厥抽搐呢?”
“未有。”
清源点头:“想来是陛下福泽深厚。”
秦王看着清源:“朕却是羡慕你等,一身高深武法,道法,万法不侵,得享长生。”
清源却是摇头:“陛下不是亦找到了自己的道吗?我道虽逍遥,却做不得众生之主,小道而已。”
秦王听了不由悦耳三分。
清源却是一边陪着秦王聊天,一边梳理自己这些时日以来的布局遗漏。
他从未仰仗过秋月轩,自然谈不上什么背叛,而且秋月轩背后是二公子让他有些惊讶。
因为如此说来,白优就是二公子那边的人,这与清北侯向来以太子党的身份自居有所不同。
不过如今这二位公子却是蠢了些,大敌当前还不自知,秦王雄心壮志想一统月河,立下功德成立王朝,自然容不得二位公子胡来,清源的到来正是这样的一个契机。
不多时,四碗药汤被端了上来。
清源阻止了想要试毒之人。
那人正要喝骂,却见秦王目光扫来。
清源调动体内菩提白骨莲的生机之力,近些日子他也摸索出了一些有效的生死平衡手段,这些药材不过只是表面工作而已。
逐一而试之后,清源拿出一个白玉瓷瓶,往里倒了些黄色粉末。
“陛下,这……”
秦王阻止了一边赵公公的劝阻,接过清源递过的药碗,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