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拦下了一位看上去有些落魄的男人。
“请出示你的……”
“原来是……您请进。”
那位男人手中递出了一张名片，保安看到后立马恭身放行。
小区的保护措施也对这位男人手中的证明进行了扫描。
“检测……警报，警报，发现迷惑……”
“啧啧。”男人吐出了口中的香烟。
“学聪明了啊，可是，没用的。”
一道浑身布满黑白条纹的半人高直立鼠狼一口咬住了警报器。
而一边的保安却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任由来人出入。
本来应该在警报器响起第一时间进行攻击的武器系统和内部人员逃生系统也毫无波动。
就像是张开了怀抱，毫无戒备地欢迎猛兽的到来。
然而脚步声却在踏入小区之后停顿住了。
在男人的面前，一个壮硕如铁塔一般的身影现在路灯下。
锃光瓦亮的脑袋晃的他有些迷糊。
为什么？
怎么可能？
他想到的只有这些。
“糟糕的味道。”壮硕的身体离开了路灯，宛如捕食者的目光打在了来人身上。
男人非常不习惯这种目光，他看了一眼身后。
应该陷入梦幻之中的保安微笑地看着他。
“我不认为安全局可以追踪到我。”
“谁知道呢。”高志远咧开了嘴巴。
“是老板对不对，他背叛了组织！”男人的情绪有些激动，似乎他自己被出卖还不如背叛组织更重要。
高志远眯起了眼睛，这种反应，难道又有哪位沉眠的“存在”苏醒了？
“有什么遗言吗？”保安在背后阴恻恻地开口。
男人愤愤的脸色逐渐变得平静，他看着二人，行了一个优雅的贵族礼仪：“抱歉，失礼了，让两位看到了侍奉者的我的不雅的一面。”
“侍奉者？你也是无面者？可是你身上没有那股堕落者的气息。”
“当然，我们并无恶意。”听到高志远说到气息，这位行为有些古怪的男人脸色有了微妙的变化。
“是你们所谓的新神？”高志远隐晦地给了后面的保安一个手势，来人愿意拖延时间，这对他们来说也正合意。
“没有恶意，那么死在你手上的那些人，怎么说？”高志远迫近一步。
男人依旧保持着优雅：“他们都是人……人渣，这么说对吗？”
“哦？你们也能区分善恶？”
“古老的阵营，传承的也是古老的存在，请相信我，包括你身后的那个猎物，他在你们的法律中也是污染者，非常危险，不是吗？我们可以……”
“恐怕不行。”
一座庞大的炮口钻出虚空，将准星打在了男人身上。
“我觉得我们可以再了解一下，而不是互相敌视，您应该是来自预备役的天才，能嗅到我身上中立阵营的气味。”
“无论是谁，来到这里就要遵守我们的规则，另外，我对你们可以屏蔽一些监测手段的方式非常感兴趣。”
“在这颗星球，可不是只有我一人。”男人微笑地看着高志远。
“我可以重申一遍，我们并不是混乱序列的系统，迷失者，流浪者，也不想与人族为敌……”
“所以你罔顾我们的规则，行使自己的力量权限？”
“不，我是人，先生。”男人的话让高志远神色微变。
“你们想做第二个往生者？”
“这是我们的愿望。”
“看来你是个有故事的人，你的神……不过，这依旧触犯了我们的法律。”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头：“是的，但是我认为我没有做错。”
高志远右手伸出，神武岩化作一身铠甲。
“你说得不错，那几个人都杀了人，并且向安全局缴纳了天价安家费，最终获得准许搬入生命区，度过他们最后的生命。”
“这是因为在上层看来，这笔钱比替那些无辜者讨回公道更能维持“法律”，尽管是他们先破坏了法律。”
“而你，作为一个新神的侍奉者，有足够的地位和说服力，来向我证明，拥有你和你背后那位的友谊，比为那几个蠢货报仇更符合“法律”。”
男人优雅地笑了：“恭敬不如从命，先生，你会看到我们的价值，或者说你们已经看到了，不是吗？”
男人身后，出现了一个佝偻的身影。
那个老人，拄着拐杖。
高志远却是脸色有些复杂地看着男人和老人。
“这就是你投入那位的原因吗？”
“或许吧，因为蝼蚁的挣扎，再怎么样，也不会让世界痛苦，而他们，哪怕只是一个喷嚏，也能让世界狼狈不堪。”
漆黑的炮口重新没入虚空之中，狂暴的气息弥漫了整个小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