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有时都不得不怀疑自家东翁是不是老妖怪变的,明明是如此年轻气盛的年纪,但却总是能够收放自如。
王稚登轻啐了一口茶水,又是进行分析道:“东翁,那你是要跟高肃清争吏部左侍郎吗?高肃清这个人的心眼很小,东翁亦是此次跟他争的话,他日怕是很难再相处了!”
林晧然当下是礼部左侍郎,最合适的两个去处是:吏部左侍郎和礼部尚书。只是礼部尚书已然被堵死,那么最有争夺价值的便是吏部左侍郎了。
孙吉祥听到这个话,亦是好奇地望向了林晧然。
“我知道高肃清此人的心眼很小,但……吏部左侍郎亦非我所愿!”林晧然抬头望了一眼王稚登,却是没有隐瞒地回应道。
咦?
王稚登听到这个出乎意料的答案不由得瞪起眼睛,显得疑惑地询问道:“东翁,那你有何打算?”
只是这话一出,他当即便意识到这话过于唐突。他终究是幕僚新人,林晧然怕是对他有所保留,绝对不会什么都跟他说,他简单是自讨没趣。
孙吉祥跟着林晧然相处久了,隐隐间似乎有了答案,却是笑而不语地望向了林晧然。
“没有打算!”林晧然端起茶盏,显得一本正经地回应道。
果然……
王稚登听到林晧然这个明显是敷衍的答案,脸上不由得浮起一抹尴尬之色,心里显得失落地重新端起了茶盏。
孙吉祥似乎是猜到王稚登心中所想那般,却是微笑着道:“王先生,你似乎都忘了一件事!不管是吏部尚书的人选,还是吏部左侍郎的人选,真正拿主意其实并不是徐阶,而是咱们一直坚持‘中旨任命官员’的皇上!”
嘉靖之所以能够牢牢地掌握住朝堂,正是因为他废除了大明朝一贯的廷推,通过中旨命令官员将人事权紧紧地攥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