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王文茹身边的侍婢,两人虽不对付,可也算是从小长大,对对方都比较清楚,因而一见来人便清楚其人。
那侍婢恭敬的垂着头,道了声:“好叫苏二娘子知晓,我家女郎晚间于观中后山做了席面,邀请苏二娘子同去欢聚。”
说着,递上了制作精美的帖子,由着寺桃接过。
做席面?不知那王文茹又作弄些什么幺蛾子。
苏姚也没有急着看,只端坐在上首啜着清茗,脸上若有所思,随即问了句那侍婢:“既是你家女郎做东,可知有哪些人应邀?”
那侍婢却脸现难色,道:“婢子只是负责给苏二娘子送帖子,其他有谁人,却是不曾知晓了。”
苏姚想想也是,懒得与她多话,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那侍婢这才松了口气,也不问苏姚去与不去,只因她也是知晓自家女郎与这苏二娘子的恩怨的,女郎使她送帖子,也就是走个过场,也没想着会让她去。
等到侍婢离开,苏姚这才接过寺桃手中的帖子,里面夹杂着制作精美的花笺,上面细细的写了应邀时间地点与人,字体用秀雅的小楷写着,自有股子雅致。
苏姚扫了眼,却颇为不屑的哼了声:“丑死了,还不如我制作的花笺一半好看。也就她王文茹,真以为自己有个第一才女的名头,便拿着鸡毛当令箭,也不嫌丢人现眼的慌。”
口中说着,便将那帖子随意的扔在桌面上,寺桃忙去接过,等到时候自会将其收起来。
女郎口中说着丑,满不在意,可毕竟世家女郎来往,这东西代表着脸面与礼仪,苏姚与王文茹再是不对付,也不会随意践踏,也就过过嘴瘾罢了。
寺桃虽明白这些个原因,口中却也得捧着自家主子:“女郎说的是呀,王大娘子纵有巧妙心思,又如何比得了女郎的兰心蕙质?”
苏姚满意的嗔她一眼:“就你嘴甜。”
寺桃笑的真诚:“婢子可不是说胡话,那可是真心实意的呀!女郎的闺阁手艺,这满盛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呀?只不过,女郎到时候去应约吗?”
苏姚闻言便嗤的声:“她王文茹上次未曾来我苏府花宴,凭甚现今这一纸帖子邀请我去个劳什子的宴会我便要去?真要去了,岂非给她脸面,我的脸子又要去哪儿?不去!”
寺桃就知道是这样,也不意外,便道:“女郎不去也好,正好趁此机会呀,好好将养一番。”
话中意思,主仆都明白,这时,间四便急忙忙的回来了,苏姚见状,忙问道:“不是去打听沈将军消息吗,怎的盏茶功夫不到便来了?”
间四跑的气喘吁吁的,撑着桌椅子喘了会儿才大呼:“女郎,可不得了了!你道那沈将军去了哪儿?他竟是应了王家娘子的邀约,婢子赶去的时候,沈将军已是出了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