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河又问:“□□并且杀死阿秀的那些人,是不是这位姑娘带去的?”
老汉看了一眼苍白着一张脸的方圆,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谢梦雨神情激动:“你胡说!我怎么没看到我的师兄弟们做那龌龊之事,血口喷人!”
老汉鼓起勇气,道:“村里好几个人都瞧见了,那几人看见阿秀在河边洗衣服,起了色心,阿秀不从,他们就敲断了阿秀的手,光天化日之下做……做那事,阿秀的惨叫声整个村里人都听到了,原本也在河边洗衣服的婆娘吓得衣服都不敢要了,跑回家紧闭门户,几天都不敢出门,当天晚上,方老四和几个胆大的小伙子跑去河边,就看到阿秀……阿秀她尸首都不全,那几个胆大的小伙子都红了眼,根本不敢看第二眼,真是造孽啊!”
方圆虎目含泪,硬生生把嘴唇咬出了血。
谢梦雨还要说什么,谢红衣阻止了她,和贺星河说道:“听你言下之意,shā • rén的是几个男子,贺宫主为何要扣住梦雨?”
贺星河意外地挑眉:“哦?这么说,谢门主愿交出真凶?”
谢红衣不置可否,淡淡道:“既然梦雨不是shā • rén凶手,那贺宫主就放了梦雨吧,让这位老伯去指认真凶,若我门下真有这等丧尽天良之辈,我也绝不姑息。”
贺星河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看来谢红衣是准备弃车保帅了,他亲自登门毕竟有些分量,她眼见骑虎难下,几番挣扎,还是选择舍弃弟子,虽在意料之外,倒也在情理之中。
贺星河干脆利落地放了谢梦雨,谢梦雨回到谢红衣身边,她想说些什么,被谢红衣一个眼神制止了,她大大方方地将贺星河等人迎进古月门,谢梦雨跟在谢红衣身后,几次欲言又止,谢红衣都没能察觉。
谢红衣将所有弟子都叫了出来,整整齐齐地列队而站,老汉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眼睛都觉得晕。
贺星河问:“贵派所有弟子都在这里了?”
谢红衣坦然地道:“贺宫主不妨去别处搜,看还能不能搜到其他人。”
沈钦心说,这谢红衣真是奸诈,这么大几千人往这儿排排站,要从中找出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简直难如登天。
“有他!”
谁料老汉竟迅速指认出一个男子,那男子站在第一排,显然地位颇高。
老汉激动地道:“说实话,我老汉眼花耳聋,记性也不太好,让我记起那天看到的所有人,还真不太容易,但我记得他!因为他眉心有颗美人痣,当时我看到他还在想,男人长美人痣真是少见,所以我确定,那些人里绝对有他!”
谢梦雨像是被谁踩了尾巴似的大喊道:“胡说!不要污蔑我大师兄!”
这一次,谢红衣竟破天荒地没有阻止谢梦雨,等谢梦雨发泄完后才沉声道:“你们说是谁我都相信,就是说谢晗我不信,他不仅是我最得意的大弟子,也是天下少见的善良人,别说shā • rén了,你就是让他杀只鸡,你倒是看他肯不肯。”
其他弟子也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大师兄还给受伤的小雀做过窝,给瘸腿的老狗治过腿,谁有他温柔善良?”
“大师兄把我们不要的衣物都偷偷收起来,送给了山下的乞儿,他还以为做得□□无缝,其实我们都知道。”
“大师兄对所有女子都彬彬有礼,便连玩笑都不曾开过,倘若别人开玩笑,大师兄还会喝止。”
“……”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这个大师兄有多么多么好,说他不可能是杀害阿秀的凶手,一定是那老汉看错了。
如果老汉所说为实,那谢晗要么是个演技能拿奥斯卡的心机狗,要么——他就是被影鬼寄生才性情大变,做出了与他本性不符之事。
谢晗着实生得温柔,阳光刺目,他微微眯着眼睛,仿佛这诸多议论均与他无关。
沈钦不由得寻思,这位大师兄究竟是演技太好,还是运气太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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