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自己说的?”
“……不是。”维叔脸上有点挂不住了,怎么的他也是个正儿八经的风水师,“你就听我的吧,你要是真回去住了别说你接管你爸的产业了,你能平平安安的就不错了。你今年就二十六了,命里就该今年开始顺风顺水地发大财了,那新房子是我亲自给你算过的,就算是有鬼那也是旺你财运的,用不着太担心。”
“真的?”祁遇还是有点不大相信,但心里隐约是有点松动的,他们生意人,讲究的就是风水运势,如果那房子那女鬼真的能旺她的话住着倒也不是什么事。
“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叔骗过你吗?”
祁遇看着眼前努力想做出一副诚实可靠模样的中年男子,还是点头道,“骗过。”
维叔:“……”
他早就说了不该和祁遇见面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祁遇的表情就没有变好过,“多了。”
“……”
“说起来,”祁遇看着中年男人,想起了个事来,“你什么时候告诉我我妈去世的真正原因?”
说到这个中年男人就开始转移话题了,“诶上回你说你在国外那么些年,那你过得习惯吗?”
祁遇:“……”
男人想了想,又问,“你交男朋友了吗?或者女朋友?”
祁遇看都不想再多看男人一眼,转身就走,一点不停留,男人还在身后道,“你这孩子害的什么羞啊?!”
祁遇:“……”
***
在维叔那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虽说祁遇本身对着维叔说的话不是特别相信,但是她还是想试一试,她回国的目的就是接手她爸的公司,想顺风顺水点,没有什么错。
祁遇开车又回了自己的新家,新家是当初她找维叔给自己算风水的时候维叔建议她搬过去的,绝对的一手房,房子虽然是在三环边上但是环境还是很不错的,小区安保性和隐私性很好,人员也不复杂,于是祁遇就直接买下了,买下之后祁遇用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往里面购置家具。
因为是她一个人住,所以她才把主卧室的厕所改成了她的衣帽间,自然也就在里面安了一大块镜子,下了床,只要推开一道衣柜木门便可以直接进入衣帽间,而那块大镜子则是在衣帽间正中间。
换句话说,那块衣帽间的镜子正对着床。
昨天晚上她从洗手间洗完澡出来,围着浴巾正在敷面膜,想着晚上睡觉还是穿个睡衣的好这才拉开了衣帽间的门,结果一拉开,她就看见正对着她的那块镜子亮了,照出来的人影不是她。
衣帽间没有开灯,但镜子格外的亮。
她是敷着面膜围着浴巾的,但镜子照出来的人影却是穿着衣服坐在地上的。
当时因为镜子里的那个人影并不是很清楚,有点像早二三十年那种没有修复过的老照片的那种像素,实在是很模糊,隐隐约约的只能看出来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年轻的女人。
祁遇当时拉开门看到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害怕,可能是在国外呆了太久的缘故,她想到的是还好不是吸血鬼。
“……”
好像吸血鬼也没得差。
于是不知道是处于一种怎样的心理,总之不是害怕,在看见镜子里照出的人不是自己后的接下来的十分钟里祁遇尝试着睁眼、闭眼,再睁眼。
还是不是她的身影。
于是祁遇将衣帽间灯的开关打开,关上,再打开,再关上,再打开。
依旧不是她的身影。
…看来是真的闹鬼了。
祁遇还算冷静,在衣帽间的门口拿了自己的衣服后就直接穿上走人了,哪怕外面还下着暴雨。
她是不怎么怕鬼没错,但是要让她一个人对着闹鬼的镜子睡一晚上…可能还是有点难,再说她干什么非的想不开跟一个女鬼死磕啊?又不是什么人鬼情未了。
…呸,什么人鬼情未了。
于是祁遇搬了新家的第一天晚上就去睡了酒店,并且思考着自己如果再转手把房子给卖了的话能不能把房屋增值税的税钱和装修的钱给赚回来。
作为一名朴实的富二代,勤俭节约持家乃是立身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