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些读书人,十年苦读的束、笔墨纸砚的花费,那得有多少了?再看每年参加科考的人,乌泱乌泱的进去那老多,能考中的又有几个?
跟师傅学手艺就好多了,有出息的,说不定能被朝廷奖赏。就算没有大出息,那也能凭手艺挣口饭吃,不冤。
大片大片跪地的人,一边爬起来,一边议论着散开。
乔辰生带人上前,把那块硕大的匾额接过来。
夏晏清对着刘公公等几个连道辛苦,把他们往里面请。
自从知道皇帝会下旨,并御赐牌匾,吉水巷的夏家和清韵斋窑场两方就都在做准备。
只不过昨天得到确切消息,宣旨地点定在作坊这里,才又着力把这里再规整一番。
各个作坊已经开工,这时也没刻意停下来。人家皇帝都准备猜忌他们夏家了,她这玻璃和各种器皿的制作也犯不着下大力气藏着掖着了。
总之以后的玻璃产业,不管多少人学去制作方法,有她不可撼动的地位就是了。
夏晏清也想过,过了辰时,也就是早上九点以后了,从皇宫抬着牌匾过来,一定会遭路人围观。
她没料到受关注度会这么大,本来还准备了几筐铜钱,想着接到宫中来人之后,往外撒一撒,大家伙儿都高兴高兴。
但看着眼前的茫茫人海,夏晏清给乔辰生使个眼色。还是算了,万一因此弄出个踩踏事件,好事变坏事,那才叫糟心。
…………
邵毅展七等人隐在远处的一个巷子里,看着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
展七忍不住啧舌道:“夏家姑娘是个厉害的,我过去还琢磨着,玻璃这行当,能着实的赚些银钱。却没想到,这还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