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如今的情形看来,邵校尉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心性还是纯善的,即使……咳,即使对银两有些偏爱,却也不曾强取豪夺,赚钱赚的干净豁达。至于邵校尉将来是否会有改变,事情没走到那一步,着实不好妄下定论。”
对于这个回答,皇帝并不觉得意外。他都难以看清、难下结论的事情,怎能指望孙从山给出回答?
他目前做的,只是想再坚定一下他以往对邵毅的认知。
他替太孙打算的,就像一把双刃剑。
太孙年幼,需要辅佐,如果跟随他的人,都是没本事没主见的,又怎能给他助力保他周全?
可有本事有主见的,却又要担心这人将来会反客为主。
两难啊。
皇帝叹了口气,终于把手上的棋子落下。
再想想东溪埋藏的乌金石,心又安定了一些。
初闻展康文、威远候几家都派人协助邵毅做事,皇帝是真起了戒心的。
一个有皇家血脉的人,居然能随便使唤朝廷重臣。这些臣子,到底是朝廷的、是皇帝的,还是他邵毅的?
好在事情并非如皇帝担心的那样,这几家冲的是东溪地区将来的利益,而非邵毅本人的号召力。
着实让他好一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