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正德和门房皆撤回脚来,看着太夫人等待她示意。温梓童也盯着祖母,倒想看看她老人家有什么好手段。
太夫人善谋划,也记仇,眼珠子缓缓转动了半圈儿,便忖量出了个眉目。
她拉了下儿子的胳膊,迫使他重新坐回椅中,然后对着门房道:“你且先将连尚书延引至前堂奉茶,就说侯爷今早身子不太爽利,正请大夫问着脉,稍候便过去。”
太夫人虽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心中已是生疑。
她儿平阳侯,那日登连家大门讨说法却被冷待轻慢,连尚书既敢那样做,就断不会回头再登侯府大门。
可他今日却厚着老脸携重礼来了……这便证明出了什么变故,使得他现在有求于平阳侯府。
既然如此,就休怪她老人家今日要拿乔。总不能只准尚书府点火,却不准平阳侯府亮灯吧!
见母亲如此排布,温正德虽心下有些怂兢,却也只能唯母命是从。
二房的老爷因当初卸公差的事暗暗怨恨了连尚书多年,如今有机会反将一军,甚至如意,立马称赞母亲高明。
门房领命退下,依太夫人意思将话传达,并引了连平去前堂。
连平独自在前堂饮了两盏茶,却是迟迟不见温侯现身,心中不免起了疑窦:难不成温侯今日是有心报复,要学他那日的慢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