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师弟,你都在外头晾了好几天了,想必早已经是口干舌燥了吧?”
“不妨过来与我一同品尝一下,这采自中原豫州莲花峰上的“毛峰茶”吧!据说,此乃中原仙茗中的一绝呢!”
“而且如今这是第二泡,味道正正好!”
范继山摆出一副成心待客的姿态,对闻人玉做了个“请入座”的手势。
客随主便,闻人玉亦不想把气氛弄得太僵,自是应邀而坐,但却没有心情细细品味手中的香茗,脑袋往后一仰,便是囫囵落肚。
随后,闻人玉把杯子轻轻放回桌上,范继山想要端起茶壶,却被他率先用手掌虚盖住杯口,示意无需多此一举。
此刻,闻人玉尽量压抑着内心的真实情感,以一种尽量平静的口吻开口说道:“茶已经喝过了,你能见我,也是不想把事情搞大。说吧,要怎么样才能放人?”
范继山点了点头,笑说道:“人我当然可以放,只要闻师弟你帮我劝说一下那小子,让他承认自己犯下的罪状,我当然会放他下山了!”
闻人玉的目光骤然变冷,面带愠怒道:“这分明就是误会一场,可以认错,但何罪之有?而且我相信,他也已经领教过范统领您的厉害了,算是已经受过罚了。如果您还要赶他出太一门的话,那我一定会上述到展长老那里的!”
范继山之所以胆敢紧闭戒律殿大门数日,无非是因为如今戒律殿长老展霁风正在闭关,而其余两位戒律堂统领又在轮休,暂时不会过问戒律堂之事,所以他才能这般只手遮天罢了。
范继山自个也清楚,这种大权独掌的风光日子,是不会持续很久的。
但如果说单凭闻人玉几句口头威胁,范继山就会服软的话,那他也没必要拖到现如今才接见对方了。
“闻师弟,我知道你和那小子的私交很好。但如果人人都像这样,朋友犯了事,就来教本统领如何做事的话!那我这戒律堂统领还当不当了?日后的大小事务,还能秉公办理吗?”范继山的意思很清楚,他也不过是按门规办事罢了。
弦外之音更是:你闻人玉,又能奈我如何?
闻人玉的脸色憋得铁青,他知道,求人办事向来都是很难的。尤其是对方与自己非但没有交情,甚至还有着些许过节,那就更是被动了。
硬的不行,那便软的来。闻人玉自储物袋中,取出了一瓶早有准备的珍贵灵药,强颜欢笑道:“一瓶中品黄芽丹,不知道是否能够让范统领“秉公办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