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安静坐着的叶童,觉得找到了些许公道。
安澜连忙擦了把泪,昂首倔强道:“我哪有?我可乖了,先生说的是叶童吧?”
叶童差点没从椅子上一头栽倒,继而放声哭诉:我好苦啊!安澜你这妮子,甩锅的时候,一点都不带犹豫的吗?
李卫真有些头疼,笑意苦涩地道:“不管是谁,包括我,也得拿出真心实意,温情暖意去好好待人。即使我们和雪姐姐做不成家人,但也可以是很好很好的好朋友。只要大家在一起,未来不管遇到什么难关,我们都一定可以同心协力去解决的!”
夏婵最先附议道:“我一定会让赵师姐重新认我这个妹妹的!即使她再也不能记起我们以前的事,但我会努力让她以后的日子都开开心心!”
安澜也不甘示弱地道:“嗯!先生对雪姐姐好,那我对雪姐姐只会更好!先生要是娶了雪姐姐当师娘,我第一个举双手双脚赞成!啊!不行,那就成王八了……”
“胡闹!以后不许再胡说这些!”李卫真原本还算温和的脸,倏变铁青,袖子一挥便是大步转身走向楼梯。
安澜被吓呆了,她错愕地望向身边人,期望得到可以替其解释缘由的答案。望向夏婵,后者比她更显茫然;而望向叶童,也是爱莫能助的样子。
在正厅里相顾茫然的三人,要么不是男人,要么只是男孩。
断然是很难理解,有时候引发男人自尊心的理由,可以是在外人看来很微不足道的事。
比方说,得到佳人芳心的手段,是趁人之危,便是卑鄙下流!
踏入二楼的长廊,要去到赵红雪的房间,就必定先经过雀斑少年的房间。
李卫真先是习惯性地看望了终日卧床昏迷的雀斑少年,想着若能再有一颗玄牝重生丹,对少年而言,或许是好事!
李卫真抚摸过雀斑少年酣睡的脸庞后,便悄悄退出房间。
来到赵红雪的房间后,单调素雅的闺房内,只有夏婵采集回来的一捧野花作为装饰。
银杏木床上是崭新铺设的绸面软垫,赵红雪安睡其上,呼吸平稳。入夜后的深山里,春寒冷冽,先前在丰城里购置回来的厚实绒毛毯,正好派上用场。
李卫真不敢直接坐在床榻边沿,只得搬来椅子,挨着床沿而坐。
时间好像倒退到了今儿清晨,榻上佳人娴静安睡,气吐芬芳。梦醒之后,便有风花雪月!
李卫真就那么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窈窕淑女睡觉时却还踢被子的有趣睡姿,等待着某人起床后,不由分说的就把起床气撒在他身上,然后被他三言两语的化解。
多好啊!只是那样的光景,怕是不会再有了。
“以后你的担子,会很重啊!”神魂深处,无名轻轻合上书页,喟然长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