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燮是什么性子,在长兄祁森身边,猫儿一般的性子,岂能有出手挑衅的时候!
果不其然,不仅是结了梁子,恐怕还拜了把子!
银面人掌中发力,一道力令向林后而去,是北祁撤退的力令,慕容玄一不便久留,最后看了一眼当下几人,回身无声退去……
这力令也证明了银面人的身份,谁成想自言自语的锦官王,竟是北祁从主,也有发号施令的权利!
祁琳:‘红缨血令,连长兄都要避嫌,你又是哪一支?’
银面人摊开手,展示着一身藏袍,言下之意让她自己分辨……他没有说话,然而北祁异姓氏族里,并没有藏人。
祁琳无奈:‘是什么样的货物?’
祁琳意指走私何物,能叫总督追出关外……
关外……提起关外,祁琳脑海里,钱子哀的样子一闪而过,论年纪、计谋、胆识……若是曲南殿所作所为,恐怕只有钱子哀有这样的机会……
明阛从小伶郎出身,情思太重,早已放逐……邹宁被困在内宗,祁芙若不做安置,邹宁上不去,下不来,恐怕也是九死一生的遭遇……尹庆友纵然身在川蜀,花街柳巷,三年下来,可还能指望么?
银面人:‘马市何时停歇过……’
他说的风轻云淡,嗓音低沉,尤有所指……
祁琳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不是马市何时停歇过,他是指走私何时停歇过……
祁琳:‘说来听听。’
银面人:‘五小姐好兴致……’
这句五小姐,叫出了折煞人的滋味,凭银面人的年纪……他恐怕也有黎凫,黎先生的年纪了吧……
银面人沉声道:‘还用说么,这么多年何时走漏过风声……’
他言下之意,北祁走私何时出过这样的事,一批一批的死士,都是练家子,人马、路线都是隐蔽好的……西域偏远,更何须论走马刀兵……
说到这里,银面人可能是祁森的人,三边都督追剿之事,名声及不好听,若是追缴到了,被朝廷拿住了证据,北祁也不好收场,长兄祁森在京城为官,若是听见这般消息,恐怕是里外最不得脸的!
祁琳不禁想起,日前蜀中唐门少主,向辽东郎氏统领求援之事,也是长兄拦下的,不许北祁士卒理睬,看来长兄对于川蜀,是有十分的把握的……
不然,怎没听见蜀中唐门,向锦官王求援一说呢?
辽东隔着十万八千里,唐门舍近求远,必然是这里的门路,走不通罢了……
祁琳:‘你是说有人故意要动干戈……’
锦官王:‘除了你曲南殿,谁还有直接动机呢?’
祁琳:‘您这意思……’
锦官王:‘不错,再乱也闹不出什么事,除了曲南殿,谁敢!’
锦官王不像说大话的样子,可见他对于川蜀的把控,是何其自信。
锦官王:‘你不信?不信你问这小子。’
说罢,正好裔燮走过来,燮儿听着银面人的话,冷眼扫了一眼阮达,没有说话。
此刻的燮儿,目光冷寂,直叫人觉着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