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以接触到剑道为起点来说的话,单论破坏力,剑技犹有甚之。因为,剑技是没有止境的。
在独孤天材现出战意的时候,林心水已经察觉到这个人的剑意不弱于“弃剑”前的自己。
嗒。
独孤天材踏出一步,剑气直指林心水,吓得王乐天猛地后退一步。
却古凭空浮起,一道剑气横扫,挡下了独孤天材。
气氛好似凝固,王乐天吞了下口水,一动不敢动,跟班先生则是早就退的远远的了。
独孤天材皱着眉头,死死盯着面前吐露锋芒的却古,但是两者都没有进一步动作。
“没意思。”独孤天材失望地放下了剑。
“不,不打了?”王乐天第一次发现打起来遭殃的会是自己,所以后悔没有转移走。
倒是林心水松了口气,他现在还受到那张面具阵阵影响,如果真打得火热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不打了,姜先生,你来盘问一下他们。”独孤天材彻底收了剑,招呼跟班先生说道。
姜先生嬉皮笑脸的从老远走了过来。
“别想着走啊你们,见识到我们二当家的厉害了吧,你们把自己身份报出来,然后到我们组织最近一个据点报个到,如果没问题,就可以走了。”
“什么?”王乐天一个激灵:“那,青楼呢?”
林心水拿剑鞘捅了下王乐天“我们俩现在都跑不了,怎么,你还想去快活一把?”
姜先生狐疑地看过来:“你说什么?”
王乐天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没什么,我叫王乐天,是从众生界掉下来的,孤身寡人,无依无靠,旁边这位是我刚拉到的靠山,我也不认识他。”
“嗯,众生界,嗯?什么?”姜先生眼睛瞪得浑圆。
“嗯,众生界。”王乐天点了点头,露出适当的微笑表示自己的人品良好。
“哎哟哟,这可不得了,刚才凭空出现那一下就是你的伎俩?”
“怎么能叫伎俩,那是我祖传的权能。”
“那,你还会什么?”姜先生兴奋的说道,这可是宝贝,而且他刚才说什么?孤家寡人,孤家寡人好啊,正好进我们组织,好吃好喝的招待。
“比如,算卦?”王乐天犹豫着说。
“啊?那倒没什么,啊不,我的意思是很好,小哥你还会别的吗?”
“额,没了,啊,等等。”王乐天忽然一顿。
“还有?”姜先生极力掩盖自己刚才对算卦表现出来的失望,问道。
王乐天愣了下,然后变得小心翼翼。
“你们,那个据点,有没有,美女啊?”
“额......”
“没有,全是猪头女。”说话的是独孤天材,看他的眼神,应该是在认真的回答。
王乐天面色僵住:“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不可能!”王乐天突然大叫一声,狠狠抓住先生的衣服:“我的卦相上说,今晚我会与一位绝世美女邂逅,但是你们的据点里并没有。”
“不,不对。”王乐天面色一转,喃喃自语:“不一定,我的卦相没问题,说不定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阻止我前去据点,而那个事件,就是我和大美女邂逅的条件,呼。”
王乐天看起来松了口气。
如果说美女是王乐天的毕生追求的话,算卦这件事就是他的人生信仰。
“算不对挂的人生是不完整的。”王乐天如是说。
姜先生不以为意,看向林心水,问道:“你呢?”
“小生姓林,只是城外一个普通村子来赶考的书生。”
独孤天材冷不丁出声:“一个普通书生是不能让那把剑出鞘的,更不能让它守护。”
“小生现在就只是个普通书生而已。”
“现在?”姜先生抓住了关键。
林心水回道:“起码......近十年......小生是一个......普通读书人,这样。”
姜先生沉吟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应该没问题。”
“啥?为什么十年就没问题,你们不好奇十年前发生了什么吗?”一直等待下文的王乐天不由得愣住。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我也没问你从众生界来干嘛啊。”独孤天材说。
王乐天哑口无言。
“走吧。”独孤天材留下一个背影。
......
这一路上,行人很少。晚上确实到了该回家的时间了,倒也有老人们吃完晚饭聚在门口唠叨着,你一句我一句,谈点闲事或者说说最近发生的有趣的事儿。
“董老婆子,你知道咱们太华街路口那一座茶馆闹鬼吗?”
三个老人扎堆在这闲聊,这话若是让人给听见,准得上来义正言辞一番,瞎说什么,大晚上的。
说话的是一个老头,穿着破布麻衣,忽闪着扇子,笑起来把满脸皱纹带起来一颤一颤的,颇为悚人。
“嘿,这你也信?不就是茶馆里边死了个人吗,前一段时间城外城阳湖还死人了呢,老多了,一个个说得天花乱坠的什么宗门高手,死起来还不是一大片。”
董老婆子从小听闻江湖传说,闹鬼一事她第一个不信,传说里的奇人异事可一点不比现实里虚假,稍作手段就能让人深信不疑,到时候再从这群人身上榨取油脂。
剩下的一个老太太不像这两个老人神经大条,她微微低头,小心地低声说:“哎,什么事都不要妄下定论,我可是亲眼看见了,那个人死状凄惨至极,而且诡异......”
她又停了一下望见后边四个人经过,其中两人佩着剑,她紧紧盯着这两个人,本来干瘪的脖子又缩了缩,领头的人看了眼,好似露出锋芒。
她立刻把头转过没有再看过去。
至于那四个人也没有继续注意,等到走后,老太太把头再一次伸出,桀桀笑了两声,然后又害怕似的左右望了一圈,才低声说道:“那死人肚子卡在房梁上,肠子流了一地,眼珠子不见,舌头伸的老长,诡异的是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上去的,没有任何地方能让他爬上去,就好像......”
老太太眼里奇怪的光使得老头和董老婆子不由得发颤。
然后老太太嘴角带着诡异的笑,说道:“好像这个人凭空被移到了房梁正中,于是,肚子被直接贯穿。”
“还有啊......”老太太往太华街尽头看了眼,说:“这个鬼似乎对佩剑的人有着不可抗拒的shā • rén欲望。”
“桀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