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怎么能不帮呢?难得遇到这么一个糊涂蛋,蠢得让人不忍直视,不帮说不过去啊。
“不过吗要先静观其变,在关键时刻才出手。”陈和舒眉笑道。
自然没人反对,毕竟眼睁睁看着一个小屁孩,被人冤枉,这种事情还是没人想看到的。
很快,一行人就跟着一大群围观者来到了县衙。
到了门口,绝大多数人都散去了。只有少数几个人跟着进了大门,陈和一行人紧随其后,过了仪门,就到了大堂了。
这大堂有五间面阁,木头上全部绘制着彩色的花鸟瑞兽,姿态各异,栩栩如生,旁边两根柱子上嵌着一副对联:
“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
大堂中间悬挂着一张金字牌匾:“阆苑县正堂”,下面就是暖阁,专门用来给官员办案。
正面立着块屏风,上面挂着一块“明镜高悬”的牌匾。
一张桌子摆在高台上面,桌上放文房四宝和令箭筒还有把折扇,后面放着张黑色太师椅。
桌子左右铺两块青石。左边是原告,右边是被告。
大堂两侧站着两班衙役,手里拿着根水火棍。太师椅上正坐着一个歪脖子,眯眯眼的中年人,自然就是本地县令。
很快少年与两名男子便来到了大堂之中。啪!惊堂木一拍,
“堂下何人还不快速速报上名来,将事情原委说个明白。若有半点欺瞒,本官定会重重地惩治。”
虽然这县令其貌不扬,但嗓门倒是挺大的。而且一声令下,竟然产生了回音。
“看不出来啊,一个县令居然也有通窍境的修为。不过相其神气真形。估计是再等个十几年都到不了玄关境了。”陈和低声说道。
“这很正常。虽然王朝对各级官员并没有修为上的规定,但是各级官员必然会和修行者打交道。
“时间一长,只要不是傻子加天生的废物,都能开始修行。而且身为县令掌握一县权柄,只要稍微动动脑子,修炼起来,肯定会比普通人快两倍。”宋含章在旁边有些不屑。
那两人伏在地上大哭:“大人明鉴啊!这躺在地上的便是我兄弟二人的亲舅舅。今日上午他出去散散步,可到了中午都没回家,我二人便上街去找。
“结果,却发现这个小子骑马撞死了他。可怜他已经七十多岁了,却遭此横祸,惨死街头。求大人为我等做主,依法处理这个shā • rén凶手,并且赔偿我舅舅一家老小。”
“你还要脸不,刚还说我把他撞伤,现在就变成撞死了。”少年一口啐道。
“劳班头,上前看看。”一个半截眉毛的大汉,俯下身去探了探。回过来道:“确实死了。”
县令斜眼看向少年:“你这凶徒撞死了人还敢狡辩。还不快速速认罪,本官也好从轻发落。”
“大人,我还没有说话,你怎能听信一面之词,就污蔑我是凶手呢。
“当时我是骑着马,可我根本没有撞到那个老者,是他自己突然倒地不起,与我无关。
“这二人分明是想讹诈我,大人若不信可以叫人去察看死者身上是否有致命伤口,再把我的马迁过来,就自然知道不是被我的马撞死的。”少年毫不慌乱,据理力争。
“好吧!我收回前面的话,这小子不蠢,就是太年轻了。”陈和很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场戏。
“大胆,竟敢质疑本官处事不公。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鬼把戏,你身为修士,定有术法可以抹去伤口。
“如若真不是你做的,你看见老者倒地不起,难道不该施术救治,若不是你所做,你早该花些银钱了事,怎会闹到这里来。”县令坐正了身子训斥着少年。
“我是修士,不是医者,况且我身上的丹药都是给修士使用的,若是贸然给普通人服用,反而会害了他们。至于我不肯花钱私了,自然是相信这县衙会给我一个公道。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费一大笔银子给这两个发死人财的腌臜混球。”说到此处,少年已是怒发冲冠,满眼通红。
“如今证据确凿,你还在狡辩,真是死不悔改。来人!将他拖下去,打二十大板,让他清醒清醒。”县令拿起令箭便扔了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