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行色匆匆的回到了城内,进了一家医馆,伍白让两个下人把伍尧给抬了进去,同时还让萧子墨也坐下让大夫把把脉,打算开点药预防一下防止风寒。
同一时刻,皇宫里的萧子洛也得知了萧子墨落水之事,只是具体什么情况不甚清楚,他当即顾不上许多,放下手里的折子,出了宫。
萧子墨这次会去城南,是因为萧子洛告诉他,伍白去了城南赏花,本来萧子洛是最近看着弟弟整日闷闷不乐,想要帮他一把,所以才派人调查了一下伍白的行踪,然后告知给了萧子墨,谁曾想弟弟去了一趟城南居然落了水,当萧子洛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顿时满心后悔,就不该告诉那个傻小子。
大夫给萧子墨把了脉,说他并无大碍,只让店里药童给他煎了一副预防风寒的药喝下,就走开去给旁的病人看诊了。
至于伍尧则是由另外的大夫看诊开药,伍尧的情况比萧子墨要严重许多,还没到医馆就发起了热,大夫也同样开了一剂方子,并且立马抓药让药童煎好灌下。
萧子洛到医馆的时候,萧子墨惊讶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一听萧子墨喊对方大哥,伍白顿时明白来人身份,当即要行礼,没等他开口,萧子洛摆手道:“免了。”说完又扫了两眼这个弟弟的心慕之人,心道:弟弟眼光还不错!
这才又看向萧子墨,关切道:“听说你落了水,有无大碍?”眼神一直在萧子墨身上察看着。
“没事的大哥,我身体好,大夫已经给我瞧过了,没有大碍,你就放心吧!”萧子墨转了一圈,回答道。
萧子洛来了一趟,带走了萧子墨,虽然大夫已经看过,但是他哪里放心,带着萧子墨进了宫,又宣了御医,这才放下心来。
等御医离开,他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追求一个小哥儿么,怎么还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
听见皇兄说‘追求一个小哥儿’,萧子墨大脑顿时恍如雷击,心神震荡,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悠悠道:“大哥,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见他这样,萧子洛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你一听到我说伍白在城南,就火急火燎赶去城南,你自己为了什么还不清楚么?”
皇宫里的萧子墨是如何恍然大悟,伍白不知道,他只知道面前的伍良才一家人挺烦的。
没错,在萧子洛等人刚走不久,得知伍尧落水的伍良才一家人到了。
一见到躺在医馆后院隔间小床上的伍尧,伍尧的母亲张淑兰就情绪激动地扑到床边哭喊起来:“我的尧哥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伍良才看了一眼同样在医馆的伍白,想着到底还是自家尧哥儿更重要,便没有急着与伍白打招呼,而是走到那个伺候伍尧的丫鬟面前质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照顾尧哥儿的,居然让他落了水!”
那丫鬟被伍良才一家人的眼神给吓到,急忙跪下,哭求道:“我也不知道小公子是怎么落水的,当时他把我给支开,想要与表公子说说话......”那丫鬟抬头看了两眼伍白,接着哭道:“后来就不知怎的公子落了水......”说完她就低下了头。
见她这样,伍白冷笑一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觉得是我伍尧给推下了水?”
丫鬟把头埋得更低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再说话了,可是她这样更显得是一种默认。
伍良才看着伍白面色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找伍白算账,毕竟他如今没了大哥庇护,方才知道就凭他们一家人那点能耐能够在京城相安无事活下去,全是靠了伍白一家人的庇护,要是他为了尧哥儿的事得罪伍白,恐怕他们这个京城是待不下去了。
他身后的大儿子伍正宏也是一样的想法,一脸隐忍的表情,默不作声。
二儿子伍正斌就更是一脸无所谓,毕竟他的大哥都没有站出来为伍尧这个亲儿子说话,那他这个做叔叔的又有什么理由站出来?
倒是刚才一直抱着伍尧哭泣的张淑兰,起身一脸愤怒地朝伍白抬起手。
伍白当然不可能站在那里任由别人打脸,脚步轻易,躲了开去。
张淑兰指责道:“你还敢躲开!”
“你这话说的搞笑,我为什么不敢躲开,你是谁,我凭什么任由你打我?”伍白冷笑一声,敛起笑容道。
“你把尧哥儿推下了水,我打你还打不得了?”张淑兰指着小床上的伍尧,红着眼道。
“他落水是他自找的,跟我可没有关系,不信你等他醒过来问问就知道了。”伍白坦坦荡荡道。
他已经看出了伍尧这次想要算计自己的伎俩,如今看张淑兰还敢理直气壮与自己讨公道,估计伍尧并没有告诉他们想要算计自己的这件事,所以他料定等伍尧醒过来估计也是不敢说实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