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里只有伍白这个小哥儿与萧子墨两个人,谭天宇估计一下自己与萧子墨的实力,想起对方之前一个人就把他寨子里的那些兄弟打倒在地,他把握紧的拳头暂且松开一些,对着萧子墨道:“萧大人,今天是谭某大喜的日子,您与令夫郎真的不是来寻谭某开心的吗?”
萧子墨正待回话,忽然身后人群发出一阵喧嚣,紧接着往两旁散开,走进来几个人,正是他手底下的衙役赶来了。
萧子墨与伍白背对着门口,不知发生了何事,一齐转头看过去。
而谭天宇面对着门口方向,正好看清那些衙役,顿时心知萧子墨没有与自己开玩笑,他心念飞转,一把抓过离自己最近的伍白,把他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伍白还没来得及反击,就听到他对着萧子墨威胁道:“萧大人,我知道你武艺高强,但是你夫郎却是一个柔弱小哥儿,你要是想他活命的话,就带着你的手下先离开这个院子。”
萧子墨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伍白,只见伍白对他眨了一下眼睛,示意他带着手下退出去,他再次看了一眼伍白,确定对方能够真的是这个意思,才带着人手退出院子。
看见萧子墨老实退出院子,谭天宇松开了对伍白的控制,然后就要翻身从后墙那里逃走。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爬上墙头,就被伍白用鞭子缠住,用力摔在地上。
伍白上前一步,一脚抵在谭天宇心窝处,居高临下道:“还想跑?”
谭天宇努力挣扎了几下,又被伍白给教训一通,这才老实下来,他看着伍白不可置信道:“你怎么也会武功?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很正常,这是我夫君教我的呀!”伍白得意道。
“不可能,你们才认识多久,你怎么可能学的这么好?”谭天宇不相信。
伍白翻了一个白眼,没有继续搭理他。
门外的萧子墨估摸着伍白已经把人拿下,就带着衙役们再次走进来。
看见院子里这一幕,衙役们都惊呆了。
“把他绑起来。”萧子墨吩咐一声,紧接着来到伍白身边,打量了一下他,关切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伍白摇摇头,骄傲道:“哼,他这样的,十个都不够我打!”
旁边正捆绑着谭天宇的衙役:“……”天啊,正君也太厉害了!还好他们之前没有哪里得罪过他。
院子里动静引起了屋子里石乐的注意,他放下手里的药碗,走出来,正好看到谭天宇被绑,便开口问道:“你们这是做甚么?”
这还是伍白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第一次见到石乐,一眼望去,只觉得对方眉眼清秀,但是仔细一瞧,却又能发现对方长相清丽,整个人带着那种独特的气质,目光清澈透明。
伍白上前一对对他解释道:“有人状告谭天宇欺压良民,肆意侵占百姓田地与铺子等等,我们是来带他回去就审的,抱歉,打断了你的婚事。”
石乐闻言,眼底浮上一丝笑意,但很快又隐了下去,他平淡地道:“没事,你们把他带走吧!”
“你不伤心?”伍白惊讶道。
“他犯了错就应该受到惩罚,更何况他今日上门来是为了下聘,如今下聘不成,我与他的婚事也就作罢,我们再无任何瓜葛,我为何要伤心?”石乐回道。
伍白虽然疑惑石乐对谭天宇的态度,但是也没有多问。
紧接着,萧子墨让手下把谭天宇带来的聘礼全部搬到马车上,一起带回去。
衙役他们只带来了一辆马车,这自然是不够,但是好在谭天宇把这些东西带来时也用了马车,这会儿正好方便了他们。
至于谭天宇带来的下人,他们早在谭天宇被伍白抓住后就缩在墙角一动不动,见此,萧子墨就吩咐他们帮着搬东西,反正人手嘛,就是要利用起来。
于是谭天宇一行人风风光光的来,狼狼狈狈的离开徐山村。
等他们离开以后,石乐把院门一锁,不放任何一个想要打听八卦的村民进来,然后回到屋子里,继续照顾自己的爷爷。
他爷爷年纪大了,最近得了一场风寒,好在石乐继承了他爷爷的医术,给他开了药,渐渐的也有了好转,石乐估计了一下,应该再喝两贴药就能彻底好起来。
至于谭天宇的事情,他是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对方,反而还很厌恶对方。
要不是对方说话间明里暗里的威胁,他根本就不会搭理对方。
他这次之所以答应嫁给谭天宇,都是因为谭天宇发现了他特别在乎他爷爷,所以用了他爷爷的生命安全来暗示他,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答应对方的无理要求。
说实话,石乐作为一个大夫,最见不得有人拿旁人性命开玩笑,谭天宇简直是触及了他的逆鳞,有时候石乐甚至都在想,要是能够回到小时候,那他一定不会救谭天宇,但是他的医德告诉他,他做不到。
如今好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谭天宇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他,石乐感觉自己肩上的压力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面上不自觉带了几分笑意。
石爷爷见他难得这么高兴,就问道:“小乐呀,发生了什么好事呀,你这么开心?”
石乐笑着回道:“爷爷,谭天宇被县令大人抓去问罪,以后再也不能来找我们了。”应该是这样吧,虽然伍白说的是抓去审问。
不行,改天还是去城里打听一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