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结束之后,伍明轩没有像伍白那般急着赶回白鹭书院,他找到应初柔。
“你说听到南氏与伍白在争执某件事,这件事一旦被你父亲知道就会休弃南氏?”应初柔确认道。
伍明轩用力点头道:“是这样没错。”
“那你可有听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事?”应初柔眼里闪过精光,急忙再次问道。
“没有,他们说的很模糊,孩儿并不知道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伍明轩摇头道。
应初柔满脸狐疑道:“之前我就见到南氏与她身边的姜姑姑神神秘秘的,还特意安排人去打听,只是那人做事不谨慎被南氏给打发掉,如今你又听到南氏与伍白这般对话,这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母亲,孩儿得回书院,没有时间打听,这件事还是得靠您来办才妥当,要是能够查清楚这其中的来龙去脉,到时候南氏被休弃,您生了孩儿,孩儿是父亲的长子,如今还是秀才,咱们俩再使点儿劲,父亲肯定能把您扶正,到时候您就是正室夫人,孩儿也是嫡子了。”伍明轩分析道。
“你说的对,这次你与伍白同时考上秀才,可你父亲对你俩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他只赏了你一方砚台,而伍白不仅有庄子,你父亲还为他举办庆功宴,这嫡出与庶出的区别在你父亲眼中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应初柔眼含坚定道:“你放心,为娘一定尽力找出南氏隐藏之事,让你成为嫡子。”
伍明轩听到母亲提起那砚台之事,也下定决心道:“母亲,你放心,孩儿在书院的时候,也抽闲去伍白那里打听,咱们双管齐下,就不信南氏母子不会露出马脚来。”
“还是我儿想的周到。”应初柔深以为然道。
“那府里就交给母亲,孩儿这就出发去书院。”伍明轩拱手道。
“嗯,去吧,路上注意着些。”应初柔叮嘱道。
“多谢母亲担忧,孩儿知道。”伍明轩说完就拱手离去。
待他走后,应初柔立马招来心腹丫鬟商量对策。
马车里,伍白心情很好地与萧子墨聊天。
“看得出来父亲很欣赏你,一直同你敬酒,只是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好,反倒把他自己灌醉,哈哈哈……”
萧子墨含笑道:“你记得同伯父替我解释一二,我不是故意灌醉他。”
“这倒是不必,他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伍白摆手道。
“那就好。”萧子墨垂眸笑了下道。
“明年十月是乡试,不知子墨可有下场一试的想法?”伍白询问道。
“愚兄不才,确实打算下场一试。”萧子墨颔首道。
“如此,咱们到时候亦可结伴同行。”伍白含笑道。
萧子墨微愣,随即反应过来,附和道:“如此甚好,为兄本来以为贤弟明年不会下场,心中正有些苦恼会只身前去省城。”
“子墨兄才华横溢,明年下场定是能被取中,小弟不甘落后,自然也要一同前往省城积累经验。”伍白坦坦荡荡道。
“哪里哪里,吾生有崖而知无涯,愚兄也有许多没有吃透的地方,咱们互相督促共同进步,争取都在明年取个好名次。”萧子墨含笑说道。
“嗯,子墨说的在理。”伍白点头道。
再次回到教舍的时候,贺夫子知晓他二人要参加明年乡试,便把他们二人引至乙字甲班,交予另一位黄夫子教导。
这地字甲班教导的都是要参加明年乡试的秀才,而不参加明年乡试的秀才则会去地字乙班跟从别的夫子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