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砚棋病好,其他人也休息的差不多。
康成他们找到伍白说道:“伍公子,我们已经把你护送到京城,护镖完成,这就打算回去,特来与伍公子道别。”
“你们要回去了?”伍白惊讶道。
“是。”康成点点头,接着道:“我们兄弟几人这几日在京城转悠,已经接下别人委托,要帮别人运送货物到开州府,因此不能再继续留在京城。”
“原来如此,那在下祝康兄弟几人一路顺遂。”伍白拱手说道。
“哈哈哈,多谢伍公子吉言,我们告辞。”康成说完就带着手下离开。
如此一来,客栈只剩下伍白四人。
如今已经是十月下旬,伍白不知道康成他们能否在年前赶回开州府过年,但他知道自己是只能在京城过年。
此刻距离乡试还有四个月时间,他与萧子墨经过商议,决定重新找个环境清幽点的院子住下。
于是两人相携出门前往牙行,牙行掌柜给他们介绍有四五处房子符合他们的要求,最终他们选择在南街选中一所二进的宅子租下。
之所以挑选这宅子有三方面原因,一是这宅子距离会试贡院比较近,二是这宅子邻街就是大理寺,附近时常有士兵巡逻,还算安全,第三就是这宅子的摆设不算陈旧,他们只需要简单打理一下就可以入住。
最终他们花费三十两银子把这个院子租下,租期为半年。
租好房子,伍白便与萧子墨回到客栈,吩咐砚书两人把行礼收拾好,他自己则下楼去柜台前把房间退了。
做好这些之后,四人再次坐上马车,朝南街而去。
伍白掏出钥匙打开宅门,几人走进去,没有把行礼从马车上拿下来,而是先拿扫帚或者抹布打扫清理房间。
直到日落前,几人终于把各自要住的房间与院子清理干净,还剩下其他暂时用不上的房间与厨房还未打扫出来。
他们只能先把马车上的行礼搬下来放进房间,随后才一起出门。
此刻已经华灯初上,他们几人随便进入一家酒楼用饭。
京城没有宵禁,待他们吃过晚饭,走出酒楼,依然能够看到满大街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伍白等人没有急着回家,而是融入人群,欣赏着京城夜晚的热闹。
等他们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临近子时,街上的人群也逐渐散去,几人各自洗洗睡去。
翌日,伍白伸着懒腰,从床上爬起来,他去院子里打水洗漱,萧子墨也正好这个时候起来,伍白指着水桶里还剩下的水,说道:“这是我刚打的水,还未用过。”
闻言,萧子墨走到他身边提起那半桶水倒进盆里,同样开始洗漱。
洗漱完毕,两人一起出门,去附近食肆打包早食,回来以后,砚书二人已经起来,正在清理厨房,两人把早食放在院子里的桌上,招呼道:“快过来用早食。”
“好嘞。”砚书他们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到水盆边净手,这才走过来坐下吃早食。
吃过早食,伍白与萧子墨同样拿起抹布,加入砚书他们,几人很快就把不大的厨房清理出来。
又过几日,轮到京城官员休沐,伍白与萧子墨拿着余夫子交给他们的信件,根据打听到的地址,朝着余夫子那位同窗好友府上而去。
余夫子的这位同窗好友姓陶,如今是国子监的司业,官居从四品。
陶司业听到门房来报,门口有两位年轻人求见,且对方声称是他同窗好友的学生,他想了想,吩咐门房把人带进来。
伍白萧子墨跟着门房,走过廊檐,来到前厅。
前厅里只有陶司业一人背对着厅口,门房对着陶司业说道:“老爷,人已经到了。”
陶司业转身,对着门房摆手,门房知趣退下。
“拜见陶大人。”伍白二人执手行礼道。
“免礼。”陶司业抬手免礼,问道,“你们夫子名讳为何?”
萧子墨从怀里拿出信件,回答道:“夫子姓余,这是他拖我们交给您的信件。”
“哦?”陶司业接过萧子墨手中的信件,打开看起来。
很快,他就把信中内容看完。
他看向伍白二人,开始打量他们,似乎想要看看这二人到底有什么好,竟然引得余夫子在信中如此夸赞,同时还在信中拜托他在会试前多加指点这两人。
“虽然你们夫子在信中让我指点你们,但本官对你二人的学问一无所知,更不知道该从何处指点你们。”陶司业如是说道。
伍白与萧子墨对视一眼,也没有埋怨对方,他们面不改色地对着陶司业说道:“信已送到,夫子交代我们的任务也算完成,陶大人无需介怀,方才多有叨扰,我们这便告辞离去。”
陶司业仔细观察他们神色,发现他们真的没有对自己产生怨怼,不由对他们高看一眼。
他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你们也别急着走,本官身为国子监的司业,虽然无法亲自指点你们学问,但是手中还是有些东西可以给你们的。”
最后,伍白与萧子墨两人手里各自捧着厚厚一沓试卷,离开了陶府。
回到家中,砚书两人赶紧上前接过他们手中的试卷。
“公子,你们两个不是去陶府吗?怎么抱着这么多试卷回来?”砚书咋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