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北苦笑着摇摇脑袋,提上箱子往外走。
“出差去啊小伍?”
路过门岗时,看门的任叔叼着烟卷笑呵呵的打招呼。
任叔是小区里唯一的保安,之前他收音机老出毛病,伍北恰好懂点电器维修,就帮着收拾了一下,俩人还算熟悉。
“嗯。”
伍北尴尬的点点脑袋。
任叔呲着焦黄的大牙摆手:“行,早去早回,我那破收音机这两天又出毛病了,你有空帮我拾掇拾掇!”
迟疑几秒后,伍北放下行李箱说,我还是现在帮你弄吧,下次不知道啥时候才回来。
半米来长的老式收音机,年龄估计都比伍北大半圈。
伍北边拆边说:“这东西有年头了吧?漆面都掉光了。”
“人老念旧情,鸟老覊旧林。”
任叔左手夹着烟,右手摇晃着蒲扇,笑呵呵的说,漆面就是脸面,脸面其实最不值钱,眼看都快活不下去了,还端架子,那不叫傲气,叫shǎ • bī!
伍北顿了一下,感觉任叔话里带话。
任叔吐了口白雾,满脸挂笑的又说:“我家里最近事情多,小区晚上没人值夜班,你要是有时间,能不能替我上几天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