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边往内走边说道:“说说看。”
虬髯客连忙道:“主人,镇幽剑下镇压的那物,这两天异动特别剧烈,阁老几人合力,都隐有压不住的迹象。”
“哦,就这事。”老人眼睛一亮,笑道:“那倒是好事,你告诉几位阁老,只需再压住那物两年,到时自然有人取走,想必集他几人之力应该不难吧?”
“不难”
虬髯客点头道:“那我就去找几位阁老商议一下。”
说着,他就要走。
老人却是喊道:“春城,那事不急,走,好长时间没和你好好说过话,陪我这个老头子说说话。”
虬髯客黎春城默默跟在老人身后向内园走去。
二人也是坐在那晚老人与祝青山谈话所在的荷花池边的凉亭内。
坐下后,老人道:“春城,你跟了我有二十年了吧?”
黎春城摇头道:“十九年九个月零十八天。”
老人无奈一笑,“你啊,非要那么较真。”
“遥想当年,你还是个青涩的毛头小子,一转眼都已步入不惑了。而我也从当年犹敢金戈铁马,到如今连提剑的力气都没有,岁月不饶人。”老人有些怅然道。
黎春城看着老人,说道:“当年黎家一门侍二主,受天下人唾弃,我黎春城蒙主人不弃,收留在侧,于情于理都当如此……”
老人摆手阻止虬髯客继续说下去,他道:“没有什么理所应当。”
“你我主仆二十年,我的心思你最懂,我也不瞒你,我感觉我大限快到了,只会比那个坐了三十年龙椅,如今卧病在床都恋栈皇位不退的李尧晚一步。”
老人看着满池荷花,想起当年的青衣小姑娘,最爱到这池边看荷花,一呆就是几个时辰,如今却不在了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