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一袭白衣胜雪,长发乱舞,他的声音如钟声震天,让人心神一颤。
“战便战,你这阉人还能不能要点脸,堂堂神窍境,被人奉若神明的存在,要躲在一边偷袭。”
“咫尺”一剑穿空后,剑身调转,再度疾射向某处,又扑了个空后,才复又回到秦恒手中。
“秦家小辈,“势”不在你秦家,到头来不过是枉然,真要把性命丢在这白罱城。”
飞剑穿过的那处虚空的不远处,有一个一身锦袍,眼睛仿佛睁不开,满脸皱纹的老人出现,他一张口就是嘶哑难听到极点的苍老声音。
秦恒忽然不再向那城头奔袭,而是身影一闪,再度出现之时,已然站在那棵光秃秃的大树顶端,三人呈犄角之势。
他望着出现的后者,面容平静道:“观海城吴家灭门祸事,是你这老阉狗所为。”
韩崂皱纹满布的老脸上露出一抹回忆之色,他慢吞吞道:“年龄大了,记性不太好,应该不是我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家伙做的。”
李萧慈爱地摸了摸李泾仁的脑袋,脸上又恢复了那和煦的笑容,他背对着二人,说道:“韩崂,是你做的你就认,不必担心我李氏秋后算账,现在你我坐在一条船上,些许小事,怎会计较。”
这位老祖宗对其摸顶之后,李泾仁忽然觉得伤口不疼了,血也止住了。有两名甲士,连忙跑来为皇长孙包扎伤口。
秦恒冷笑道:“小事,等我杀你秦氏二百一十八口,再与你这老怪物论论此等小事,当冠以何解!”
灰袍老者悠悠转头,缓缓道:“小友,你的杀念太深,此为修行路上之大忌。”
秦恒没有出声。
弓弩手停止弩射之后,好似天籁寂静,只有风声落雪,与远处的喊杀声,阵阵入耳。
秦恒,李萧,韩崂三人同时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