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乔乔既然被送了过来,就没有被退回去的道理……
三皇子不要,荀七却可以要啊。
荀七暗中退下,出了那屋子后便猴急地往厢房里去。
岂料等他赶过去时,室内还余着少女遗落的香气,却不见了人影。
荀七气急败坏地找来人问,下人却道:“不是您吩咐要送给殿下的吗?”
“那姑娘已经被送去了殿下寝室之内,只等着殿下办完事务之后,以便于消乏解累之用。”
到了嘴边的香鸭子飞走了?
荀七气得赏了对方一个耳刮子,指着那人破口大骂,“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竟连殿下的屋子也敢随便送那不三不四的人进去?!”
下人捂着脸连忙唯唯诺诺地认错。
但人既然已经送了进去,荀七也不好再叫人拖出来。
他只想到乔旧厌嫌的模样,心道最多再等一晚上,想来等三皇子为此勃然大怒之后,将这乔氏丢了出来,他便也能顺利捡个漏了。
抱着这个念头,荀七过会儿又回了乔旧书房中伺候。
待夜深时,荀七难免温声提醒道:“殿下,时辰不早了……”
这会儿恰是亥时,却是比平日要熬得晚些。
乔旧那双黝黑的眸子微抬起扫他一眼,那一眼却令这荀七瞬地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他连忙咬住了舌头打住劝话,将脑袋也压下,不敢再多嘴一个字。
乔旧又看了半个时辰的书,到底揉了揉眉心,起身回寝室去。
时值深冬。
夜晚风寒刺骨。
可甫一进入到他居所之处,室内生了暖炉,室温却犹如春日一般。
乔旧略显燥热,不耐地扯开领口,径直去了浴房之后,回来寝榻之前,却陡然间嗅到了一股异香。
那一丝丝似兰非兰的幽香中裹着一抹清甜,是属于少女纯澈无比的气息。
他伸手掀开床帐,发现自己向来干净整齐的榻上今夜竟然躺着一个少女。
少女面色如霞,雪白的脖颈濡湿,凌乱的乌丝贴着肌肤,她骤地感到一丝光亮,勉力地睁开了迷离的双眸。
好热呀……
乔旧只扫了一眼,便要抬脚转身离开屋子,吩咐人过来清理干净,可中衣下摆却被人攥在了掌心,平白添了几分微弱的阻力。
他垂眸瞥见那只白嫩的小手,顺着那手臂往回看去,看见少女咬得鲜红的唇瓣微微翕动。
“帮帮我,帮帮我罢……”
她的嗓音轻轻软软,鼻音浓重,雪白的襟口也散开来,露出晶莹的锁骨,就连裙下也没有着亵裤,伸出截白嫩嫩的小腿。
手指还无意识地想要拂开心口窒闷的感受,从头到脚都写满了浮浪不堪。
乔旧尚未亲近过女子,可不代表他不是个正常的男人。
他平日里性情偏于寡淡,可面对这活色生香的一幕时,却也并没有立刻发出火气。
他不喜旁人碰他床榻,也厌恶旁人身上汗腻的模样。
拜他幼年时略是不太美好的遭遇所赐,与他那阴暗的心底截然相反的是,他在生活中恰恰有着轻微的洁癖。
可眼下,美人被香汗浸湿,在他榻上摩挲着双腿的模样,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属于正常男人受到诱惑的情绪。
微凉的手指划过少女白嫩的脸颊,惹得她微微颤栗。
她像只猫儿般蹭着他的手背,那浸润着水光的雾眸便直勾勾地望进他眼底,仿佛恨不得将人撩倒在她裙摆之下。
可见有些风月之事,一旦进入了被迫的状态中,不管男女都会无师自通。
他挑起她的下巴,那汗渍渍的脖颈白嫩脆弱的地方便露了出来,是想要让人一口咬碎的细嫩。
荀七暗暗守在门外廊下,他守了许久都没有守到三皇子怫然大怒,将里头的人丢出来的情景。
荀七又耐心地等了几个时辰,可等着等着,等到最后,竟等来了屋里叫水的吩咐。
他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想到乔旧的为人又觉不可置信。
他心里头惊疑不定,冒着大不敬的罪名绕了一圈,凑到了最近的窗子底下,隐约才听见室内莺莺绕绕的声音。
那化成春水一般的浮媚低泣叫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可真是个极品……光是听着声音都叫人酥麻了半边身子。
荀七白白折腾到了这会儿心里又悔又恼,只道自己怎就慢了一步。
他再是相信乔旧是个性情冷淡的,也不该相信这男人的劣性根……
他不甘心地回去,心说等明日罢……等明日殿下玩腻了她,她也就是自己的了。
这厢乔乔被人下了不轻的药,一直到了后半夜,药性才散去了一些。
她意念朦朦胧胧地苏醒时,才发觉自己身上竟压着个男人。
乔乔脑中一片空白,全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纠缠着他勾/引着他,将他当做救命稻草一般不许他离开的。
当下她只吓坏了,身子也似水里捞上来般,下意识地想要挣扎。
那男人的动作微微一顿。
而乔乔这时才神色微僵地发现他竟然……与自己那样的奇怪。
仿佛连在了一起。
她脑袋里嗡嗡作响,尚未出阁的她还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她泪眼莹莹,哽咽地去推他,却被他按住了手腕。
听见他语气里含着一丝恶意,极低缓地询问着她。
“还记得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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