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玩忽职守
巫乾叹道:“皇帝现在法力之高,我二人联手只怕都未必是敌手,现在能镇得住皇帝的,就只有主人了。”
小摊主点点头,道:“定是如此,我说过,皇帝一定会乖乖的放了我,他还不信,现在信了,不过,主人交待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司徒修此刻只羞愧的把头一低,道:“哎,毫无进展,连一本玄海经也没抄到。”
“什么?已经十五年了,连一本也没抄到?”
小摊主有些不敢相信,正在这时,一道蓝影闪过,紧接着就是一句空幽的话自山谷有由近而远:“你们说的太多了,该回去了!”
几人互看一眼,拱手默然道别。
一个戴着斗篷的白衣人悠然的飘进了御书房,门窗紧闭,四周寂静,他是如何进来的,无人知晓,辰皓正在看书,却明显感觉到有人来了,并且准确的判断出这人是谁,淡淡道:“怎么样了?”
白衣人轻轻的把手一拱,道:“果然不出陛下所料,王师堂堂主,和帝师堂堂主都有问题。”
辰皓听到这个消息,情绪明显一落千丈,眼神里隐隐现出一丝痛苦之色,好一会儿才将书缓缓的合了起来,走到了台阶下,双手背负身后,头微微扬起,道:“朕知道了,你去吧。”
白衣人一转身,消失不见。
白衣人名叫晴甲,整个帝国,只有皇帝一人知道他的存在,他是白衣御探,追踪和侦查能力极强,除了祖帝之外,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召此人出面,司徒修和巫乾绝不是一般人能跟踪的到的,所以辰皓才头次启用了此人。
司徒修和巫乾以为辰皓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劫走小摊主之后,就都笑呵呵的向辰皓复命,辰皓也说了些感激的话,二人笑着回窝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九大堂主来朝见皇上,内侍喊着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口号,半天没人说话,正要宣布退朝的时候,西门石就战战兢兢的向辰皓来报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没说话就“咚”的一声磕了个响头,磕完之后眉头直接挨地不动,道:“陛下,微臣罪该万死!”
辰皓辰皓明知是什么事,却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道:“西门堂主,小摊主的嘴巴紧的很,意志也很坚定,问不出他的来历,朕不怪你,快快起来吧。”
西门石仍不起身,抬起头道:“陛下,微臣失职了,那小摊主不知被哪两个王八蛋劫走了,请陛下降罪!”
司徒修和巫乾被人骂了王八蛋,心里自然不爽,这一回是躺着也中枪啊,于是巫乾及时的把手一拱,道:“陛下,西门堂主玩忽职守,以至小摊主被人劫走,依老臣之见,西门石难辞其咎,还请陛下判其死罪!”
西门石听巫乾说完,心里突然一惊,心想,咦?他娘的这是怎么回事?老子与巫乾这老头,近日无怨,远日无仇的,他怎么趁这时候落井下石呢?
司徒修听巫乾说完,马上就把手一拱,道:“老臣附议。”
席云也把手一拱,道:“微臣附议。”
紧接着秋成、明力等堂主也纷纷附议。
此种情景,辰皓简直不忍直视,为什么西门石次次都成众矢之的呢?一有什么事,没有一个堂主愿意帮他的,他到底怎么得罪了其他堂主呢?辰皓想不明白,这些个堂主之间,无非就是抄罪臣家的时候,分脏不均会起冲突然,要不就是谁借了谁的钱不还,也会起冲突然,关键是西门石好像也不欠别人欠啊,每次抄家的时候,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怎么每次几大堂主都要针对他呢?
难道是西门石言语上冒犯了几位堂主?这一点倒是有可能的,不得不承认,说话是一门艺术,说话难听了的确会得罪人,关键是什么时候得罪人也不知道。
西门石是被席云整的最多的一次,光是在鬼谷沟睡觉,就睡了三次,起来之后以为自己到了地狱,被施锁骨咒一次,那次就是抄刘化海家的时候,自那以后,西门石每次看到席云,基本都是绕道走的,没想到绕道走也不行,记仇是女人的天性,女人一旦恨上谁,就一辈子难改变,这会儿有人让砍了西门石,席云也是头几位附议的。
西门石是又气又恨,但又拿这些人没办法。
终于黄承忍不住开口道:“陛下,微臣请求暂且饶西门堂主不死。”
听到黄承替自己求情,西门石登时就有种想哭的冲动,这实在是太感人了,总算有一个人为自己求情了,西门石决定以后好好和黄承聚聚,最少一壶好酒是少不了的。
辰皓本来就不想定西门石的罪,几大堂主之间勾心斗角之事常有,但说归说,最后还得有台阶下,于是问黄承:“不知黄药师为何要替西门堂主求情啊?”
黄承道:“微臣替西门堂主求情,最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微臣觉得西门堂主罪不至死,那犯人说到底不是西门堂主放走的,而是被劫走的,这是意料之外的事,谁也料不到劫狱的时间,这第二……”
没等黄承说出第二个原因,席云就把小脸一板,拱手反驳道:“陛下,黄药师所言,在下不敢苟同,明明就是玩忽职守,为何不能重罚?守牢房当以全力而守,并不是玩忽职守,微臣觉得,若西门堂主当时没睡觉没喝酒的话,一定能第一时间发现劫匪,若能第一时间发出召兵令,凭兵师堂数万之众,那劫匪必定无处可逃。”
西门石听席云说着话,咬得牙齿格格发响,马上道:“席堂主,你真是好大的本事啊,你就没想过劫匪的法力,会在你之上吗?他们嗖的一下就不见了,你召唤兵马来有何用?往哪里追?你连人家的影子都追不到,少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行到时候你来守牢房,看看你能不能做到无一犯人被劫,若是被劫走一位,你自刎谢罪如何?”
席云冷哼一声,把嘴一咧,道:“哼,我又不是你兵师堂的人,凭什么替你看管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