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来管卢,让他准备明日车马。
“二爷怎如此急促?”
管卢迟疑。
梅襄勾唇,眉眼间既是餍足,又是散漫。
“他今晚上差点就动了她,等到明天,必然会有所察觉,他若知晓她早与我有染,万一大度相让于我,我又要如何将这一幕戏演下去?”
管卢挠头,还是抓不住重点。
但凡二爷肯耐心等上两天,哪怕是继续勾搭白小姐,或者让桑若来配合他,都会方便行事许多。
哪里像当下这样,今晚他竟还对着梅衾松了口,答应要为元氏求情。
管卢想来想去,也只能归咎于二爷是等不及了。
或者说,府外的那位等不及了。
毕竟,他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联手去做那件事情。
所以当然是越快越好。
吩咐完了事情,梅襄折身回到卧室。
宝婳趴在枕上,卷翘的睫上还串着未干的泪珠。
她红润的唇瓣似有些肿,背上盖着一块绣毯,雪白晶莹的小腿却还露在外面。
她阖着眼睛着实疲累得要紧,即便听到了有人朝自己走来,亦是困倦得睁不开眼。
冰凉的指尖滑过她的脸侧,激起她下意识地颤栗。
那人轻笑一声,竟叫宝婳愣是在睡梦中也生出一段噩梦。
梦里的宝婳仿佛又回到了昏睡前的那段时光里。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对方松敞的衣襟儿,颤抖的声音亦是堵在了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嘤咛。
耳边似风声,又似脚步声,待哪个起夜的老婆子声音模糊传来的时候,宝婳更是紧张地生出冷汗。
旁边的人亦是被她逼出一身汗意,在她耳旁声音里透出喑哑与暧昧。
“宝婳,你这样……真是要命。”
宝婳水眸透出一丝迷乱,她的身体几乎紧绷到了极致。
他低沉地笑,命令宝婳放松。
她知道他指得什么,她羞恼得泪珠盈满,抖着唇瓣猛地生出恶胆,张起一口凶狠的小牙用力咬住了他的肩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