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让宝婳微微错愕。
宝婳不明白她的很久是有多久。
只是玉善也并未多言,端起酒杯便抿了几杯。
开席之后,宝婳吃得半饱的时候,身旁宫婢添菜时,忽然轻声对宝婳道:“姑娘,外边有人寻你。”
她说完便面色如常地离开。
宝婳惊讶地抬了抬眸,便瞧见了对面的梅襄。
宝婳心口微悬。
因为她瞧见他拿出了那日装着鲛珠的锦袋捏在掌心,便忽然起身离开。
宝婳忙也寻了理由,离席而去。
这时宴席过半前面正是热闹,半道上有人要净身洗手都不奇怪。
宝婳才出来时,便远远地跟着梅襄,心中还不解他今日待她的态度。
他却渐渐行到偏僻之地。
宝婳眼见四下无人,便轻提起裙摆追近了些,却发觉他忽然消失不见。
她正是茫然着,下一刻就被人捂住了嘴巴,一转眼就拖进了乌漆抹黑的假山石内。
若不是被捂住了嘴巴,宝婳险些就叫出了声儿。
便听见身后那人声音低沉地问她:“这是哪里来的小野猫,一副离不开男人的样子……”
他捉住了她,声音也含着似有若无的愉悦,“莫不是已经忘了自己是有主人的?”
宝婳耳朵微热,发觉他又在说这些令人羞耻的话了。
“二爷,你别这样……”
“你不想问问我,今日为什么不理你?”
他口吻颇为散漫,只是酒席上不经意地听着那些男子对她的觊觎之声,竟也愈发坐不住了。
宝婳的香娇玉嫩和她身为祝九風妹妹的身份,如同双重诱惑重叠在了一起,叫那些贪图美色又贪图名利的男人盯着她都快要流下口水。
“二爷是不是还是不相信宝婳,就像那天……二爷还想叫管大哥剁了我的手呢?”
她委委屈屈的,一下子将他的坏全都想了起来。
“你那么狠心地伤我的心,难道我连狠话也说不得么?”
她实在娇气,在他这里半点委屈都不肯受。
宝婳摇头,觉得这里随时都会有人路过,便软声求他,“二爷,将鲛珠让给宝婳吧?”
梅襄自她身后将她抱在怀中,手指把玩着她的腰带,漫不经心地问她:“你要拿什么来换?”
他不说这话也就罢了,说起这话,便叫宝婳想起自己被他带走的那片粉色绣芙蓉的抹胸……
“二爷,你拿我的抹胸做什么?”
她想叫他还来,快些结束这些羞耻的事情。
“婳婳现在是祝大人的妹妹,二爷不能随意碰到,漫漫长夜,孤枕难眠,你可曾想过二爷要如何打发?”
“我只能……”他贴着她的耳廓,将剩下的话一字不漏地灌进她粉红的小耳朵里。
宝婳脸热得不像样,“二爷快别说了……”
他轻笑一声,低下头去寻她的唇。
宝婳见他在这假山里也敢胡来,赶忙挣扎起来。
岂料外面忽有两串脚步声经过,一个太监同婢女讨论着什么事情,缓缓经过。
宝婳微微僵住,他却得寸进尺般,将她堵在了石壁与他之间,对她予取予求。
宝婳嘤咛了一声,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待外面的人远去之后,她才极力地推开他,唇舌竟微微酥麻。
“二爷……”
她含着哭音,嗔怨得很。
“婳婳,给二爷亲亲,二爷便放了你。”
他抚了抚她微微汗湿的发,轻柔的声音却恍若含着几分阴郁,“你离开二爷的每一天,每一个夜晚,甚至每一个时辰……往后都是要偿还的。”
“如今,只是要你先付出利钱罢了,二爷这样待你,已经很是仁慈……”
“不行……”
宝婳声颤着拒绝,“二爷会亲得到处都是,会被人瞧见……”
她可没这么快忘记脖子上那个令人羞耻的吻痕。
梅襄掐了掐她的下巴,眸光微闪,“这回二爷只亲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看不到的地方,显然更为香甜。
他握住她的腰,显然不愿放走餍足饱食一顿的机会。
“二爷保证……”
他垂下眼睫,眸中似染上了暗红,指腹才触碰到她温腻的肌肤,便陷入沉沦般,再难自拔。
过了许久,宝婳终于回到了席位上。
她想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却蓦地瞧见下面还有个系带没有系好,赶忙颤抖着手指趁着没人瞧见的时候偷偷系上。
“我方才让宫人去寻了寻你。”玉善说道。
“我方才迷路了……”
宝婳的声音似有些沙哑,听上有像是被人欺负过一般,很是可怜。
“你哭过?”玉善打量着她,发觉她眼角也红红的。
宝婳眼睫颤了颤,满是心虚地嗫嚅道:“我就是太急了,就……就急哭了……”
玉善笑着抚了抚她的头发,发觉她的发簪也歪了一两根,又顺手替她扶正。
“你不用急,宫里虽大,但走丢了也不会找不回来的。”
她显然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的地方。